呵,甩刀子有什么用?
家里的白面、白米若不是公中出银子买的,王氏都想蒸点窝窝头给她吃。
老叶头默默的吃着水煮白菜,一点意见也没有,老钱氏就是想作妖也作不起来。
在家里待了十多天,叶来财天天吃得满嘴油,突然的换上清淡口味,他还真有些适应不了。
于是,他就想着开溜。
瞅了个他爹去后院喂大黄牛的机会,跑到他娘屋里套话去了。
虽说大白能干,猎了不少野味,家里人都能吃个肚儿圆,还能卖了换银子,但他总觉得以叶来银的性子,那些猎物换来的银钱不会上交公中。
可他爹总是一副很不差钱的样子,象是手里很宽裕呀。
三言两语的,叶来财就把想知道的事全套了个干净。
结果让他很吃惊。
原来家里做着叫什么豆芽的营生,竟是忙了整整一冬,怪不道家里变化这么大。
家里有进项是好事,可让他吃惊的是,银钱全在他爹手里,他娘手里根本没钱。
还有那叫劳什子豆芽的东西是怎么做的,什么价钱,卖去哪里,他娘竟是一问三不知。
叶来财用他那聪明的脑子飞快的算计一番,决非定先不回镇上,继续留在家里。
自正月十六泰丰楼正式营业起,老叶家的豆芽营生也重新走上正轨,捡豆子的、泡豆子的,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因着泡豆子基本都在晚上,所有家什又都是放在菜棚里,叶来财一时也摸不到门道。
于是,他天天窝在她娘屋里帮着捡豆子,十分的殷勤,更是甜言蜜语的哄着老钱氏,把他老娘喜得天天夸他孝顺。
但显然的,他要的并不是空口夸奖,自感表现的差不多了,就跟他爹提出,要跟叶来银一块去镇上送菜,结果被他爹无情的拒绝了。
恼得叶来财直想甩手走人。
到底是不死心,不得不继续耐着性子哄他娘。
不说叶来财怎么费尽心思的算计,只说叶旭升自正月十六开学后,就没了空闲时间写作,只能挤晚上的时间。
因着他三叔在家,叶旭升照旧窝在贺馨儿屋里读书写字,每日都是过了亥时才回东跨院睡觉。
弄得叶来财越发的恼他,时不时的出言讥讽,叶旭升也只作听不见。
豆芽营生是做起来了,但每日的进帐自然是比不得卖蒜黄那会,三文一斤的价格,就是一百斤才三两银子,还不够几把蒜黄赚的多。
想着蒜黄的价格,老叶头就心痒难搔,心里盘算着再种上一棚,跟两个儿子商量时,叶来银道“馨儿说天气会越来越暖和,晌午的太阳也越来越热,勉强种上蒜黄也会被捂坏的。”
老叶头与叶来金对视一眼,都默默的点点了头。
说的是呀,那劳什子蒜黄不见光照才水嫩,这天儿一日热其一日,蒜黄捂在菜棚里怕是会被捂烂。
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老叶头垂着头很是惆怅。
“馨儿说道,天越来越暖和,咱们可以在菜棚子里种上土豆,大晌午的打开上面的草帘,让它晒晒太阳,晚上再盖好草帘保温,就是上上下下的麻烦些。”
“嘿,赚银子的事哪有嫌麻烦的?”
老叶头满是惊喜的抬起头来,高兴的哈哈大笑。
叶来金也跟着笑“土豆子泼实好侍弄。”
“嗯嗯,老大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