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冷笑道：“不用请缨，你们一起上也没关系。”

妖族大部分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在面对洛天接二连三地挑衅后自然心中气氛难平，此时恨不得将洛天活剐了，盖函看似镇定但心中也冒出火来，点了点头后说道：“别给我们九阴黑鹿一族丢脸，莫杀之，擒住即可。”

盖函还是怕洛天背后有厉害的门派撑腰，所以不敢动手杀了洛天，只是将洛天擒住，这样如果人家上门来要人的时候，它也不至于交不出人来，只要人没死，门派和门派之间就不会有大干戈。

老头得了盖函的命令此时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浮现杀机，活动了一下开始妖化的手腕后说道：“老夫虽然看不透你的修为，但大体上能猜出像你这样的人类小子是什么心态，生在大门派中便自以为了不起，背后有靠山就自以为能在江湖中横着走，今日老夫便教教你什么才是在九重天江湖行走的本事。”

妖气外放，老头额头上的双角微微发光，看起来苍老衰弱的身体此时居然鼓起了坚实的肌肉，下一秒双蹄重重一踏地面，身子像是流星一般冲了出去刹那间便到了洛天的面前，妖化后的重拳打在了洛天的身上，这一次没有灰色烟雾，洛天竟然用身体实打实地承受了老头的全力一击。

“实战和修炼是两回事，小子，来不及躲吧，这一拳要不了你的命但能让你三年五载下不了地。”老头自信满满地说道，但话音落下后却未见洛天倒下，老头也觉得奇怪抬头看去，一眼瞧见的是洛天冰冷的目光，洛天不仅在挨了一拳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看神情甚至不像是装的。

“妖族的力量不过如此。”洛天说道。

接近大成的不灭圣体有多强悍，史料之中压根就没有记载，唯一能形容的只有一句话，完全成长的不灭圣体和圣人之躯相差无几，换句话说不灭圣体的终极状态应该是近乎不死不灭的，换句话说，区区一个劫道境一层的妖族打出的重拳根本不可能伤到不灭圣体分毫。

史上唯一一位大成的不灭圣体在其所在的宇宙几乎成为了无敌的存在，六重天千百年来唯一的不灭圣体，也就是将不灭圣体的潜质传给洛天的这位也没有如今的洛天这样强的修为，他当时的不灭圣体强度也无法和现在的洛天相比，洛天之所以硬接对手这一拳完全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体现在强度有多大。

结果出乎意料，老头神情大变，刚刚它打中洛天的时候就有一种自己一拳打在了牢不可破的大山上的感觉，还以为洛天是故作镇定强忍着伤痛，但很快它便知道洛天可不是装的，气息不乱身体连微微晃动的状态都没有，整个人给老头一种不可攀登的高山一般的压迫感。

“人类修士何时有这么厉害的炼体之法，你不是人类，你是何人？”老头固执地认定洛天不是人类，因为在它眼中人类是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身体。

洛天轻轻拍了拍胸口后看着老头说道：“别停，继续打啊。”

又是挑衅，洛天想借老头之手继续测试自己的不灭圣体有多强悍，老头怒火攻心此刻双眸都已变成了血红之色，掌心内冒出可怕的妖族火焰，风火之力暴虐的妖气同时爆发，鼓动起四周强大的规则，此时此地引发不可思议的巨大风暴，这恐怖的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洛天的胸口。

同样的位置，洛天胸口挨了第二拳，然而洛天依然纹丝不动，用那种蔑视的目光看着老头，老头此时心头真的虚了，自己千年道行，在九重天修炼闯荡了那么多年还真的从来没遇见过一个和眼前洛天这样的怪物，它此时已经断定洛天绝不可能是人类，必然是其他异族。

当然撇开不灭圣体这个因素不谈，洛天自身也真算不上是纯粹的人类，他的生父是云山国老皇但其生母按照如今他知道的诸多线索来推测，很可能是旧时代的地母后土，那是旧时代的初代神明之一，换句话说洛天和小霜还有几分相似，身体内有一半流着初代神明的血液，算起来他只有一半是人类，那剩下的一半神明血脉对他的体质也是有帮助的，因此九阴黑鹿一族的老头推敲的也不算完全错误，当然此时能让洛天屹立不倒毫无畏惧之色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不灭圣体。

此时站在盖函身边的妖族女子见到老头两次攻击都未能起到任何作用后便低声对盖函说道：“族长，要不然让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