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珠被韩载深邃灼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避开他的眼神,随意找了个话题,“对了,你怎么猜到陆贵妃今夜会来秋信宫……”
但话还未说完,韩载突然强势的上前两步,他眼皮低垂,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鸦影,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直接低头用力的吻了下去。
方才为了及时送她回来,他在长阶宫书房隔间并未尽兴,只潦草的与她亲近了一回。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长夜漫漫,自然要慢慢品臻,如此才不算辜负。
姜袖珠方才经历一场变故,心中一片惶然,腿脚都还软着,哪有兴致伺候眼前这尊大佛,她眉心轻蹙,双手用力的推搡着他的胸膛,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韩载被她搅的颇不耐烦,只能暂且松开她,但眼中欲念和不悦交织,猩红一片,沉沉的盯着她。
“姜袖珠,今夜这一劫本王已经帮你躲过去了,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好好的伺候本王,尽好自己的本分?”
姜袖珠听出韩载话里的威胁,心中纵有无数的惶恐和委屈,也只能紧咬贝齿,硬生生地压下去。
她强咽下所有不满,再抬起头时,眸中只余湿润的娇媚,水盈盈的望着他,软软的说,“是我不识抬举,让王爷扫兴了。”
韩载见她这副模样,剑眉微扬,双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墨色的眼中暗光流转,似有话要说,但犹疑良久,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静静的对望着,最后韩载先低下头,细细的啮咬起姜袖珠娇嫩的唇瓣。
女子的唇瓣出奇的柔软,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一沾上就放不开,似古书里记载的阿芙蓉一般,让人留恋上瘾。
韩载心中那团伙越烧越旺,他忍不住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将她玲珑的身段压向自己,两人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空隙。
檀香冉冉,满室静谧,只偶尔有烛花爆出一声响。
韩载越吻越深,姜袖珠有些承受不住,但腰被人掐着,又逃不脱,只能将头向后高高扬起,如引吭高歌的优雅仙鹤,又似渴水的凤尾鱼。
两人都有些汗水淋漓时,韩载才放过姜袖珠,他抱起她走向寝殿中茜红色的雕花大床。
帷帐中,鹅黄色的寝裙被剥落,韩载由上至下,尤在姜袖珠后腰处殷红如血的朱砂痣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此时此刻,他似乎忘记,几日前,庆历帝——他的舅舅正是死在了这张床上。
天将明时,韩载才彻底尽兴,他需得在天亮前赶回长阶宫,于是姜袖珠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伺候满目餍足的他梳洗穿戴。
从梳男子发髻到佩戴玉冠,再到更衣服靴,她做的极为笨拙。
也亲眼看着他是怎么由无情压榨人的豺狼摇身一变成大庆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日后,你每隔一日就去长阶宫。”韩载离开前,掐着姜袖珠的腰,盯着她润泽嫣红的唇瓣,不容商榷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