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珠弯了弯新月似的眉,眼中含着娇嗔看向韩载,「我有些事想和王爷说,不如您陪我一起上去罢!」
韩载挑眉,思索了片刻,正要转头向袁薇止交代一声,袁薇止却先一步道,「这位夫人的衣裳湿了,若是不及时换掉,恐会感染风寒,还是我带她去我房间梳洗罢。」
「不用了。」姜袖珠毫不犹豫的拒绝袁薇止,然后径直走向韩载,挽住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笑吟吟道,「我与王爷最是熟识,就不必劳烦外人了,您说是吗?」
韩载垂眸看了姜袖珠片刻,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然后扭头向袁薇止解释,「夜深了,你早些歇着,本王陪她上楼就是。」说着,两人挽着手往楼上走去。
袁薇止看着两人离开,娇嫩的红唇抿成一条线,绕过桌案,走到秦赭身边,低声哼问道,「秦大哥,她不是先皇的遗孀,不好好在宫里给先皇守灵,跑到宫外做什么?」..
秦赭觑了袁薇止一眼,面露难色,「主子的事,我怎好置喙,你若好奇,去问你大哥就是了。」
袁薇止的兄长袁慎之曾是韩载的伴读,后来又入摄政王府做了幕僚,是韩载极为倚重之人,也因此对袁薇止极为纵容。
袁薇止嗤了一声,「不用问我大哥我也猜得到,定是她不甘深宫寂寞,引诱了王爷。」
「袁姑娘慎言。」秦赭低声提醒。
袁薇止反而越发的来劲,「我有说错吗?她十二岁之前在扬州地春风楼厮混,谁知道学了多少引诱男人的手段。」
秦赭:「……」
袁薇止的身份不同寻常,她能不顾规矩信口胡言,但他却不敢再听下去,随意找了个借口,去后院找黄老大夫了。
秦赭走后,袁薇止眼珠子转了转,噘着嘴朝楼上看去,他们在干什么呢?
良久后,袁薇止到底还是忍不住,提着裙摆往楼上走去。
韩载带着姜袖珠去了二楼尽处的一间客房,进门后,姜袖珠去洗手,韩载立在一旁看着她湿透的半个衣襟,问道,「当真不用换件衣裳?」
姜袖珠瞥向一旁的药炉,「生个火,将衣服烘干就是了。」
韩载没再言语,走到桌边坐下。
姜袖珠洗完手,去将封了火的药炉捅着,然后走到屏风另一边更衣。
灯火和屏风将她的动作放大,恰好韩载眼神也极好,一抬头就将她宽衣解带的每一处细节都看的分明。
尤其是将衣服都搭在屏风上后,那抹玲珑有致的剪影,让人忍不住口舌干燥。
他慢慢的起身,朝她走去。
等姜袖珠反应过来时,冰冷的身子已经被韩载从头面抱住,他灼热的耳朵擦过她冰冷的耳朵,耳鬓厮磨着,吻在她的脸颊上。
袁薇止上了二楼,一间一间的找过来,然后停在最后一间房门外,她听见一阵极隐忍的闷哼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猜的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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