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赭双拳难敌四手,雅间的门直接被人踹开,有几个锦衣小厮护着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
“感情就是你占了这天字一号雅间?”萧郑满脸通红,醉醺醺的指着韩载说道,“现在这个雅间小爷要了,你立刻给小爷滚出去!”
韩载冷眼看着萧郑,一言未发,端起桌上的酒盏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
萧郑看他这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愈发恼火,口中骂了句脏话,就要让小厮将韩载丢出去。
几个小厮得了自家主子吩咐,摩拳擦掌打算上前,这时韩载的手腕突然一抬,酒盏被他掷了出去,直接将萧郑砸的退后几步,头破血流。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可是宗室之子,更是陆国公府大小姐的未婚夫!有陆家襄助,皇后娘娘此番诞下的若是女胎,那小爷说不定就是大庆的下一任皇帝!”
“本王看你真是醉得不轻!”韩载冷斥,接着扫向收拾完其他人后匆忙赶进来的秦赭,“紫燕楼的大厅有座活水莲池,将他丢进去,让他好好的清醒清醒!”
“是!”秦赭拎了萧郑,直接从三楼丢到一楼的池子里。
其他还留在雅间的小厮反应过来,眼前之人竟是当朝摄政王,纷纷磕头求饶。
秦赭走进来,踹了为首的小厮一脚,“还不滚出去!”
小厮连滚带爬的朝外退去。
雅间的门重新关上,秦赭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让王爷受惊了。”
韩载冷觑了他一眼,“出去吧。”
秦赭退了出去。
姜袖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王爷,外面人多眼杂,不如早些回去吧!”
“坐下!”韩载言简意赅的说道。
姜袖珠顿了一下,顺从的落座。
韩载将面前的酒盏推给她,“陪本王喝几杯。”
姜袖珠面上露出一抹为难。
韩载见她不愿,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盏酒,饮下后,突然扣住姜袖珠的腰,掀开幂篱,将口中的渡给她。
竹青酒烈得很,姜袖珠忍不住咳嗽起来。
韩载看着她涨红的脸,嗤笑了一声,“没用!”
姜袖珠口中又辣又苦,狠狠的瞪了韩载一眼,“我最恨喝酒的男人!”
韩载闻言,微微顿了一下,“这是为何?莫不是在春风楼时曾有醉酒的客人唐突过你?”
“不是!”
韩载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研判,“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让人去查?”
姜袖珠檀口微张,目光复杂的看着韩载,她知道,以他的本事,什么都查得出来。
沉默片刻后,情绪低沉的说道,“我娘到扬州后,在医馆里做工时曾跟一个大夫好过,原本他们是要成亲的,但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在一次醉酒后,竟然唐突了我娘,还妄图染指……我娘悲愤之下,便用烛台打了他……”
“后来呢?”韩载目光沉沉的看着姜袖珠追问。
幂篱之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姜袖珠眼眶滚落,她哽咽着道,“那个大夫死了,我和我娘将他伪装成意外身故的模样,他在扬州并无什么亲眷,也没人追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只是从那以后,我最恨的就是饮酒的人。”
韩载又盯着姜袖珠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他端起她面前的竹青酒一饮而尽,“错的是人,和酒有什么关系。”
姜袖珠低下头,倔强道,“反正我就是恨。”
韩载捏着酒盏的手指微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