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要去黄州?姜袖珠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韩载亲口说出,还是呼吸一窒,浑身都僵硬起来,她伏在她的肩头,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了?”韩载摩挲她腰肢的手顿住,微微侧首询问道。
姜袖珠本意是想使劲浑身解数留下他,或者跟他一起南下,但不知是中毒的后遗症还是旁的缘故,他一问,她的鼻头就酸起来,眼眶一热,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打湿了他的脖颈。
韩载察觉到那一抹湿意,心顿时悬了起来,他抬手掰过她的头,看着她微红的盈盈双目,挑眉问道,“又怎么了?”
姜袖珠抿了抿唇瓣,与他目光相接,哽咽着道,“我舍不得王爷。”
韩载听她这么说,却说不上多高兴,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她不是舍不得他,她只是怕他走了,会误了她怀孕的时机。
“若是本王非要去呢?”他目光微冷,看着她反问。
姜袖珠与他对视,良久后,道,“那王爷能不能带上我。”
“带上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突然低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两人的面庞尽在咫尺。
姜袖珠辩解,“你不是在宫里替我安排了替身?”
“替身到底只是权宜之计,更何况,陆贵妃已经怀疑那个替身。”
韩载这么一说,姜袖珠也想到那日早上,在东陵见到的禁军,如此看来,跟韩载一起去黄州,的确算不上明智的选择。
“其实,黄州一行,别人也能代劳,王爷不一定非要走这一趟。”眼睫轻轻的颤了颤,她认真的凝视着他说道。
韩载嗤笑,“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为了你留在上京?”
姜袖珠轻轻咬住下唇,沉吟片刻,索性挑明了道,“王爷留在上京,我才有机会怀上身孕,而我一旦怀上身孕,从长远来看,王爷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吗?”
韩载目光微深,“那你说说,本王都有什么益处?”
“孩子五岁之时,我会让他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禅让给王爷。”姜袖珠看着韩载,字字说道,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直接将皇位禅让给他,而非只是做监国的皇父。
韩载听罢,却只觉得心冷,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姜袖珠,锐利的眸子似乎要看进她内心深处,是不是从头到尾,她都以为他是为了权力才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私通款曲。
可先皇无嗣,宗室又上不得台面,他想要这天下,分明再简单不过,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暗通款曲。
姜袖珠与韩载对视了许久,都不见他表态,忍不住道,“我已经表足了诚意,王爷还有什么不满?”
韩载闻言,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姜袖珠,你的身子本就寒凉,如今又中毒伤了根本,你确定你还能怀上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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