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医师一直给太后诊病,不知太后身子可好些了?”琉璃早便想问了,如今终于见到人,可算是问了出来。
“好多了”,骆医师道,“太后娘娘的身子若是好好调养,倒也无妨,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最后一句话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您的意思是,太后她老人家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琉璃同样低声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骆医师道,“先帝英年早逝,太后心绪郁结,这病便也好得慢些。”
看琉璃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又凑近了小声解释了一句:“皇上与先帝都是太后亲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夹在其中,自是煎熬。二娘知道就行了,心里有个普。”
琉璃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骆医师。”
同胞兄弟相争,最难过的永远是母亲。
从前太后是心疼小儿子,责怪大儿子。在得知赵明景要对小儿子动手的时候,更是气的与他争吵,在被决绝的大儿子变相软禁之后,太后也曾在心中憎恨于他。
可这所有的憎恶责怪,都在得知大儿子身死之后消弭无踪,后来见小儿子一步步登上皇位,她心中也明白了,大儿子的死必不是那般简单。
兄弟相残,竟落得个你死我亡的结局,身为母亲的太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病倒了。
从前,赵明煦不在身边,太后一年也见不上他一回,心中常常思念。如今,赵明煦可以时常探望了,太后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责怪他吗?是应该责怪的,害死自己的哥哥,小儿子罔顾人伦,罪大恶极。可若不如此,死的便是他自己,太后心中清楚,因此才更加纠结忧愁。
尽管朝政繁忙,赵明煦却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前往慈寿宫,开始时因为太后病的昏昏沉沉的,赵明煦还能入得室内,看到太后。
后经骆医师调养,太后身子好转,人也清明起来,便不叫赵明煦入内了,每次他只能在门口请个安就回去。
下人们都不敢明着劝,各个守口如瓶,更不敢谈论这件事的只言片语。
因此,琉璃并不知道赵明煦与太后母子目前是这样的关系状态。
回到养居殿偏殿,已是傍晚,赵明煦已经来了,正在等琉璃用晚膳。
“何时来的,等很久了吗?”琉璃等之雅为她解开披风,伸着脖子问面前的男人。
“不久,刚刚到的”,赵明煦淡淡笑了,“你这是又去哪里玩了?”
“去内廷司看新制的床了”,琉璃道,“回来的时候碰上骆医师,同他说了会子话。”
赵明煦牵着她的手坐在桌边,小路子立刻下去传膳。
“新床如何,喜欢吗?”男人笑问。
“嗯,很漂亮。”琉璃点头,“我还叫他们做了烤箱,以后给你做蛋糕就方便了,还有阿策喜欢的果丹皮,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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