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这里的男人,赵括最是清楚,如果不能斩草除根,今天的事情必然败露出去,那么将来为此陪葬的,可就不止十几人了。
在军国大事面前,赵括要尽量避免一切不确定因素。
伴随着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声,赵高四尺之躯却犹如一个冷漠如铁的将军,提着短剑逐个推开房门,一言不发地进入房间。
他眼前的活色生香并不妨碍将剑插入男子胸膛,紧接着便拔剑走人,动作越发变得娴熟。
幸好现在正值午后,闾肆中的客人不算太多。
片刻之后,赵高一身血地从阁楼上下来,那是别人的血。
手中提的短剑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着血,看见赵括后,赵高将短剑捧起拜道:
“家主,下臣幸不辱命,楼上已无男子。”
“很好,歇着吧。”赵括随手接过短剑,插入牛皮制的剑鞘。
“哐当!”
忽然一声响,赵括抬眼望去,一块门板被撞开,同样一身布衣的韩王和两名家仆打扮的护卫出现在门前。
见到眼前的一幕,韩王愣了一下,目光缓缓落在赵括主仆二人身上。
“太昌君,这是?”
赵括一抬手,韩王带着两名护卫连忙进来。
一踏入门内,韩王就感觉脚下黏糊糊的,抬脚一看竟然全都是血迹,顿时吓得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幸好有两名护卫扶持。
赵括露齿一笑,向楼上摆摆头道:“我已恭候多时了,走吧,咱们去楼上说话。”
韩王咽下一口唾沫,点头道:“好。”
随即吩咐两名护卫和赵高一起,打扫一下殿堂,便匆匆随着赵括的步伐蹬上阁楼。
随便找了一间雅间进去,赵括抬眼就看到一名赤身**的闾姬,白花花的一片正蜷缩在软榻上瑟瑟发抖,在她下面,则是一滩水渍和血迹混在一起,旁边分明还躺着一具尚有余温的男尸,血水早已洇湿了一大片锦褥。
这景象诡异而春光无限,韩王一进门便连忙躲开了视线。
赵括也没多看,在屏风前的软炕上坐下,随手给韩王和自己倒了一碗清茶。
“韩侯,坐。”
赵括抬手一指,韩王便很听话地坐在了赵括的对面。
看到赵括仍泰然自若,韩王忍不住开口问道:“括君何故如此,是不是哪里招待不周?”
赵括笑着摇摇头:“不,招待的很周到,只是这里耳目众多,不杀了影响咱们谈事情。”
咕嘟。
闻言韩王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来这里见面是韩王提出的不假,但如果赵括交代一句,是定然可以做到提前清场的。
韩王心里喊冤,没有清场还不是想带太昌君感受一下韩国文化,怎么就弄巧成拙,引起一场不必要的杀戮呢?
对此赵括也懒得多说,直奔主题道:“此次前来,韩王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韩王连忙摆手:“呃,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回答的很坚决,就怕赵括不相信,再屠了韩国的大臣。
“很好,来,请喝茶。”赵括将茶碗往韩王面前推了推。
韩王战战兢兢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然后才小心地放下,生怕有过多的声响打扰了太昌君的思路。
赵括叹气道:“如今世事难料,不小心行事,壮志难酬啊!”
“是是,壮志难酬。”
韩王悄悄抬起袖子,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自从当了韩王,处处小心,可谓是小心行事的表率,但从未想到,赵括竟然是这么个小心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