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看了他一眼。
拿到饮料和甜品,周鸢刚吃了几口,就被裴邺抢走了。
周鸢生气的拽着他胳膊:“你自己点的柠檬茶,还给我。”
裴邺胳膊举高:“柠檬茶给你点的,你忘了医生怎么跟你说的,不能吃凉的,你是记吃不记打啊。”
周鸢辩解:“我这次没怎么疼了。”
裴邺说:“那就更不能吃了。”然后把温热的柠檬茶塞她手里。
周鸢瞪了他一眼,然后抱着柠檬茶喝。
裴邺吃了几口她的芒果绵绵冰,摇着头评价:“太甜了。”
周鸢说:“那你给我,不然一会儿化了。”
裴邺欠揍地说:“那就等它化了吧。”
下午,周鸢陪他去附近几个有意思的地标逛了逛,不紧不慢像是散步一样。
很快,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回到酒店,周鸢被迫靠在他怀里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裴邺笑了笑,反问:“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周鸢看向他:“大过年你跑来你家里人不会说你吗?”
裴邺啼笑皆非:“你看我像是怕被家里人说的人吗?”
“那我也没时间陪你。”
她明天要是再一天不回家,就很不正常了。
裴邺叹了口气:“行,那你早点回北京。”
周鸢点了点头。
天快黑了,她从他身上坐起来,要走了。
裴邺拉着她说:“大过年的,你不跟我说点什么?”
周鸢警惕地看着他,每次他这么说话,不用猜,肯定要搞点什么幺蛾子。
周鸢故意装作听不懂,说:“新年快乐。”
“还有吗?”
周鸢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是属猴的,今年本命年。
“祝裴总猴年好运连连、大吉大利。”
裴邺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手里,受用地笑:“谢谢宝宝,喏,压岁钱。”
他接着说:“那天我去算了一卦,你猜我算的什么?”
红包鼓鼓囊囊,十分厚实,而周鸢的关注点却在他的后半句:“你还信这个?”
他买的那串佛珠,后来周鸢再没见他戴过。
裴邺笑了笑:“只要是好的,我就信。”
合着,信不信全凭他高兴。
周鸢猜不出来,看着他,不过直觉,肯定又是什么不正经的事。
裴邺也不卖关子:“卦上说,我会栽在一个属相是鼠的女孩子身上,也不知道准不准?”
周鸢不愿深想,只接话:“既然是栽,那就说明不是好卦。”
“当然是好卦了,多新鲜。”裴邺脸上难掩笑意,揉她腰:“不光如此,还说,我俩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他向周鸢凑近了一些,鼻尖轻轻触到她脸颊。
周鸢缩着肩膀。
她微微转过头,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是吗?那属鼠的女孩子可太多了,比王子拿着水晶鞋找合脚的灰姑娘还难找,祝你好运。”
裴邺轻笑一声,扣着周鸢的后脑勺亲吻告别。
“我要回家了。”周鸢推开他。
她当着他的面拆开了那个红包,很厚,她抽出来将整整齐齐的一沓现金放在旁边。
红包里只剩了两张。
裴邺没有拦着,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懒懒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周鸢晃了晃红包说:“谢谢。”然后装进了包里。
裴邺起身说:“我送你。”
他送她到楼下打车,周鸢上了车,才想起来弟弟。
周郴予也没回去,他就在附近的电玩城打游戏,让她等会儿。
接了弟弟,周郴予问:“姐,你今天去哪了?”
周鸢有些疲惫,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书店,又在附近逛了逛。”
说完,她已经累得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到了家,周鸢打了招呼就回了房间,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检查有没有被裴邺亲出来的痕迹。
还好,他知道分寸。
她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然后,立刻换了身衣服。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总觉得身上还有裴邺的气息,散都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