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走了,这朱家人都不问一问的吗?”
“问了,朱伟的妻子,父亲都给朱伟打过电话,但朱伟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什么回答?”
“说是出去谈工作,还说只要这个工作搞定了,两年内还清欠款,买房买车都不是梦想。朱伟的妻子也曾问过他是不是去找朱利利,朱伟否定了,还说他早就跟朱利利分手了,让妻子不要总揪着这件事不放,还说他绝不会再跟朱利利这个女人搅合到一起,说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谁遇上她谁倒霉。”
“欠款?朱伟欠了多少钱?”
“大概二三十万吧,朱伟的妻子曾收到过一封律师函,是催债的那种,上面写得是二十多万,但不排除朱伟还有别的欠款,但家里人不知道。”
“朱伟离开家之后去了哪里?”
“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山水酒店,在老城区,距离孟县很近。”小警员打开手机地图给谭副队长看:“喏,就是这个山水酒店。酒店的服务人员和入住记录都显示,朱伟是在离开老家的当天从网上订购的这家酒店,且一次性支付了七天的房费。通过酒店的大堂监控,可以看到,朱伟的每一次进出都是步履匆匆,风尘仆仆,好像真的在谈什么事情。”
“朱利利有去过这家酒店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副队,你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好多人进进出出都是戴口罩的。这酒店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这若是新客,酒店还会核实一下对方的身份信息,房间号什么的。要是已经入住的客人,或者是来找人的,进入大堂之后,会直接走向电梯或者步梯,这种情况,服务员一般不会询问。不排除朱利利曾到过这家酒店,但戴着口罩,无法辨认。”
“朱伟失踪又是个什么情况?”
“他最后一次走进酒店是在入住的第七天,也就是该退房的那天。从酒店的监控上看,朱伟跟往常一样,步履匆匆的走进电梯,然后直接上了三楼,下了电梯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
“人在酒店里?”
“不在!按照酒店的规定,不管是退房还是续房,都要在九点之前完成。酒店的工作人员联系过朱伟,但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工作人员去房间找他的时候,发现房间的门开着,他的行李箱则放在入门后的靠墙的位置,房间比较整齐,不像一般单身男人住得那样凌乱。”
“然后呢?”
“因为联系不到朱伟本人,酒店只能按照规定给那个房间做了退房处理,将他的行李箱放在了酒店专门放置客人物品的房间里。酒店嘛,经常会有一些客人遗落东西,捡到之后,都会放到一个统一的房间里,然后给那样东西贴上标签,大概备注一下客人的名字,联系电话,捡到的日期和时间等等。当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发现酒店的墙上还有备注,那个备注是提醒朱伟领取他行李箱的。”
“朱伟没有回去过?”
“用回去这个词儿好像不太准确。”小警员挠着头:“应该说是回去了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从酒店监控上,工作人员也没有找到朱伟离开酒店的画面。这个男人,好像在酒店里凭空消失了。”
此婚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