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寻寇姑娘麻烦,分明是半点不把她这个姑母放在眼里。
昭阳长公主轻车熟路,进宫告状。
马上就要进入腊月了,各种活动的准备事务多起来,兴元帝刚处理了一部分政务,就听内侍禀报说昭阳长公主求见。
兴元帝对唯一的妹妹感情深厚,非但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反而觉得正好歇一歇。
「皇妹这个时候进宫,是有事么?」
「好些日子不见皇兄,来看看皇兄。」
昭阳长公主的生辰自然少不了兴元帝的赏赐,生辰宴却没能去,这就是皇家的束缚了。
兴元帝一听,脸上笑容更多了,顺口问起了生
辰宴如何。
生辰宴才过去不久,这个话题正在昭阳长公主预料中,她笑着说了些生辰宴上的情况,突然皱眉。
兴元帝饶有兴致听着,见昭阳长公主如此,忙问:「皇妹怎么了?」
「倒是发生了一件事,现在民间还在流传,不知道皇兄有没有听说。」
兴元帝看了大太监孙岩一眼。
孙岩微微弯腰,没吭声。
兴元帝当然不会要求外头有什么事宫中内侍都能知道,摇摇头道:「皇妹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还能传到外边去。」
他了解妹妹不是那种爱张扬的,哪怕是整四十这种生辰宴请的人也不多,能传开可见这个事情不一般。
「臣妹也是后来才听说的。熠儿去给寇姑娘敬酒,一来二往喝了不少,直接喝倒了……」
庆王名熠,陈熠是他的大名。
兴元帝听得直皱眉:「是重阳那日救下芙儿的寇姑娘?」
昭阳长公主颔首:「正是。皇兄也知道我不喜热闹,生辰宴请的人不多,但寇姑娘对芙儿有救命之恩,若是不请,世人该笑咱们皇家凉薄了。」
「皇妹做得对——」兴元帝话一顿,脸色难看起来。
老二在姑姑宴席上找女子喝酒已是不像话,结果还被人家姑娘喝倒了,简直丢人现眼!
「年轻人多喝了几杯酒,行事恣意些不算什么事,就是没想到还有后续。」
「什么后续?」兴元帝追问。
「固昌伯世子听说了熠儿和寇姑娘拼酒的事,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怎么,竟然也跑去找寇姑娘拼酒……」
兴元帝一听昭阳长公主提起戴泽,狠狠一拧眉。
又是这小子!
昭阳长公主告戴泽的状是假,告庆王的状是真,却不能直接把冒头指向庆王:「臣妹生辰宴邀请寇姑娘本是为了表达谢意,没想到却给她惹出麻烦来。说不定固昌伯世子就是因着重阳那日的事对臣妹不满,跑去为难寇姑娘呢。」
「这个混账。」兴元帝骂了一句,安抚妹妹,「皇妹别气了,回头我让固昌伯好好敲打一下那小子。」
昭阳长公主脸一板:「子不教父之过,固昌伯确实太纵着他儿子了。」
兴元帝点点头,眼神闪了闪。
戴泽固然该骂,老二也很不像话,他这个当父亲的也要敲打一下。
昭阳长公主察觉兄长神色变化,暗暗满意,于是提出告辞。
「皇妹等等。」
昭阳长公主停下脚步。
「咳,固昌伯世子找寇姑娘拼酒,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