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大雪忽至。
西楚边军接管城池后,初期的杀戮和掳掠不可避免,但很快被曹长卿镇压下来,西楚志在复国,雄据中原,名声比军伍中的些许不满要更加关键。
没了王爷的王府别院。
近几日军士对院子秋毫无犯。
毕竟这里还有一位天下第三,破甲五千二挂在武评上直晃眼睛,蓟州位于北部边境,依照远交近攻的内部方针,以谢西陲和寇江淮为首的青年将领甚至多有拜访,只是全都吃了闭门羹。
院子里,堆雪人堆到一半的裴南苇被迫站定练功,寻常马步配上大拳谱支脉的呼吸法而已,但过了三分钟,这位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王妃就有些力不从心,两条浑圆修长的**接连打起摆子。
“先降一降身上的油脂,撑过半刻钟算合格。”
江源躺在摇椅上翻看武道总录,乌鸦在旁边桌子上蹦蹦跳跳,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南疆云海茶一共十斤,从逐鹿山那边采的,按照路程该到横水郡了,你找人交接一下,未来两年不要想了,茶树得修养一阵子。”
“哎呦,江大少爷,这是想起我来了?”乌鸦老怀开慰。
“不喝就扔了。”江源说。
乌鸦飞过去拍拍对方肩膀,很够意思嘛。
不远处,听见两人闲聊,裴南苇忍不住稍稍站直了一点,缓解一下酸痛,但马上就是一道咻咻的破风声响起,槐树条抽中了皮肉最厚的臀部,痛得裴南苇向前倒地,捂住后面来回打滚。
“心里不满就说出来,看看谁能替你做主,更疼的法子很多,实在委屈,不妨哭两声,我帮你泪流不止,”江源淡淡道,“怕疼,那就让自己有朝一日不疼,怕死,那就日后出拳求活不死,道理自己吃不下去,没关系,嚼碎了再塞也一样,只管张嘴。”
乌鸦扑棱翅膀,武夫靠着一口气屹立于天地间,所有上乘拳法,大半都要练拳先练嘴。
滚了几圈后,裴南苇不敢出声,老老实实站了回去,继续架起马步调整呼吸,练武进入状态时,她的脸色略显庄重清冷,混身骨相偏瘦,实则丰腴匀称,内里深藏一份妖冶神态,与花枝摇曳的女子完全是两种狐媚。
乌鸦继续蹦蹦跳跳,实则在数着时间,一刻钟不到,昔日王妃就入了品,眼瞅着马上要开始炼化本命穴窍了,资质固然超绝,但也说明了这家伙小时候真是一点都不练,否则到了如今三十七八的年纪,早该是真正的拳法宗师了。
时间流逝,裴南苇硬着头皮坚持了一刻钟才瘫软坐下,置身雪地,周围萦绕热气白雾。
“国公……”
“上午可以休息了。”
裴南苇瞬间蔫巴了下来,转身扶着腰肢,踉跄走进屋内,昨天讨价还价,代价是三鞭子,疼痛尚在其次,随着力道深入骨髓的麻痒才更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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