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那是什么人,这可是诨号拼命三郎的狠人,哪里会被赵佶轻易忽悠?
他先是对赵佶的招揽,进行了严词拒绝,接着见其有些不依不饶后,便于某日故意抓了一伙水盗,当着赵佶的面,将那些人拧断脖子,再沉了河底。
如此杀鸡儆猴一番,赵佶这位出了名的怂人,当下就偃旗息鼓,不敢再触石秀霉头,其后便老实的呆在船内。
他们这一行人,从五月二十三夜里离开东京,在六月初换乘海船,到了六月初九这日清晨抵达直沽口,然后再弃舟行路,于六月初十这日总算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燕京。
早在前一日得到通报的穆栩,为了将赵佶的消息扩散出去,遂大张旗鼓的召集了手下一众文武,燕京当地名流士绅,在城门口对赵佶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期间热闹自不必说。
当日接风洗尘宴上,赵佶面上笑意吟吟,可心下却愈发忧虑,尤其是一想到来燕京途中的见闻,就让他不寒而栗。
有些东西毕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往日不是没人向赵佶上书分说穆栩之事,但他想当然的以为,穆栩不过占据偏远的边塞一隅,就算势力再大,也不会对坐拥天下的大宋造成威胁。
可在经历了金国入侵一事后,赵佶终于明白,他的大宋朝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固若金汤,穆栩也非是毫无威胁。
光是这一路行来见到的冰山一角,如直沽口的庞大舰队,和燕京城内来来往往的精锐士卒,以及如今目光所及坐于堂内的文臣武将,便可看出穆栩所图甚大。
在贪图享乐半生,将皇位交出去后,赵佶这位荒唐天子,却突然留恋起权位,并变得忧心国事起来,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酒宴期间,赵佶几次三番流露出,想和穆栩深谈一番的意思,但穆栩却始终顾左右而言他,逼的急了就道,让他安生在燕京度日,但有所需找赵福金便是。
插句题外话,就在石秀南下的这一段时间,穆栩已将治所从云州迁到燕京,家卷自然也不例外。
当日宴罢,穆栩将赵佶父子安顿在了离他的居所不远的一座宅院,值得一提的是,与赵佶比邻而据的不是旁人,正是耶律延禧这位大辽末帝。
相比于赵佶的忧心忡忡,耶律延禧可就快活多了,这厮在得知赵佶的身份后,不知是出于看笑话,还是同病相怜的心理,日日都登门叨扰,还动不动以兄自居,可把赵佶恶心了个够呛。
最痛苦的是,赵佶还不能否认,因为自檀渊之盟以后,宋辽就以兄弟之国相称,辽为兄,宋为帝。
因而若从这里论起的话,耶律延禧还真可以算是赵佶之兄。
就在赵佶被耶律延禧骚扰的不胜其烦,几乎快要忍不住时,可算是传来了好消息,有下人来报,说是穆栩明日要携妻儿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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