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歌声已经几乎听不见了，精神力量消耗过大的缘故，也没有了影响力。

陆辛心里有点慌，道：“这个也不是我干的……”

“是是是，我知道……”

壁虎连连点头，一边抗着她往厂房里走，都不敢抬头看陆辛。

而陈菁与酒鬼看到了这两个人的样子时，同样也都吓了一跳，陈菁失声问道：

“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辛有些为难，幸好壁虎这时候已经抢先替他回答：“不是队长干的。”

一下子，陈菁和酒鬼看陆辛的眼神都有些怪了。

陆辛多少觉得有些委屈。

将这两个人都搬进了厂房之后，陆辛看到了陈菁是如何审问死人的。

这两个人虽然看起来都还没有死，但也已经和死人差不多。

其中一个，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彻底的毁灭了他的意识与思维，脑袋变成了类似于空壳的状态，陈菁的能力施展到了很强的程度，也没有唤醒他的多少反应，只是手脚抽了抽。

倒是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在陈菁看着她的眼睛问出了问题时，给出了微弱的反应。

陈菁长长松了口气，急忙问出了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是什么人？”

“灾厄大主教追随者，蔷薇骑士。”

“你们过来是做什么……”

“传播福音……”

“……”

陈菁的审讯很枯燥，因为她需要趁着那个女人还可以回答，尽可能的多问几个问题，并且相互验证，确保这个女人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没有被人施加影响，故意给出错误的答案。

陆辛直到这时候，才有了一点空，来到厂房外面，抽了根烟。

娃娃就在不远处的直升机里面坐着，安安静静，身边也是一个人没有。

如今她是在城外，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尽可能的远离她，以免出现意外。

陆辛觉得自己应该过去。

但又不知道过去了说什么，于是他默默的思索了一根烟的时间。

然后他走了过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时，垂着小脑袋，脸上已经戴上了狐狸面具的娃娃，抬头向他看来。

眼窝里，是黑色的瞳孔。

真是奇怪，戴着面具的情况下，陆辛都能够看出她在笑。

“你在想什么呢？”

陆辛慢慢的找着话。

他其实已经从壁虎这个嘴快的，听到了娃娃什么人的劝都不听，一意孤行出来找自己的事情，心里的感觉其实也是有些微妙的，毕竟……自己可是一个遵守规定的好员工啊。

眼前这个是反面教材！

不过，想想她脑袋一低就往城外走，满城的人又着急又害怕偏偏又留不住她。

……也确实挺带感的！

……最强打手就是最强打手，脾气一起来整个城市都要服气。

……

娃娃本来一直低着小脑袋，察觉到了陆辛靠近，也没敢抬头看他，仿佛是担心挨骂似的，但听了陆辛的询问，发现他的口吻不像是有生气的意思，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陆辛笑了笑，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思索了一下，一句话也不说，忽然转过身去，在座位后面摸索着。

半晌之后，她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给陆辛看。

里面是六个青色、红色、黄色的糯米团子，有的像个猫的脑袋，有的像只猪。

陆辛都忍不住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正好，我都饿了。”

说着接过了盒子，就倚在直升机上，慢慢的，与娃娃一起分享糯米团子吃。

……

周围的小雨已经停了，天蒙蒙亮。

丝缕阳光从东边穿透云层照了过来，落在刚下过雨的荒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