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见到小威子往回走,忙放下车窗,探出脑袋问道:“小云妈说什么了,见到二小姐了吗?”
小威子打开车门,坐进车后,道:“这天也太热了,才几分钟,就是一身汗。”
“问你话呢!”
“小云妈说了,以后别让我们再去找小二小姐,她也不会再去歌厅唱歌!”
“不是...她怎么知道二小姐在我们歌厅唱歌的?”
斐小云每天下午出来,都是借口去学校的练功场,和同学们一起搞集训。
看着老二满脸疑问,小威子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上去就说了句,‘有事找小云’,小云妈就像吃了枪药似的,突突突两句话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咱们胡同没人和小云妈关系好,二小姐自己也不可能说出来...”
“这不明摆着,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老二重重拍了下方向盘,咬牙切齿道: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孙贼,否则非碎了他不可!”
小威子看了下时间,快一点三刻了:
“老二,那现在怎么办?”
“车你开走。”
老二说完话,就拿起手包,打开车门,下了车。
小威子看了两眼老二,大概率是在这边傻等,不过也没再劝,反正说了也没用:“成,那我先走了。”
老二挥挥手:
“你走你的。”
看着车拐了个弯,消失不见,老二四处打量了下,看到不远处有个阴凉地,忙跑了过去。
......
时间很快来到了四点多,斐家大门突然‘嘎吱’一声打了开来,二小姐提着一空瓶子出现在了门口。
朝四周看了看,就发现不远处正蹲在一廊檐下的郭小海。
往身后看了眼,发现老娘正站在房门口往她这看着,二小姐不慌不忙把大门关上,小跑着到了老二面前:
“老二。”
正蹲着看蚂蚁搬家的老二,听到二小姐的声音,忙站起身,蹲得太久,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阵发黑。
见到了老二摇摇晃晃的样子,斐小云赶忙伸手扶住:
“老二,你没事吧?”
闻着二小姐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老二像是打了鸡血般,腿不酸了腰不疼了:“就是蹲久了,现在没事了...对了,你妈怎么知道你在歌厅唱歌的事?”
裴小云皱眉道:“早上起来还好好地,到门口拿了两瓶牛奶回来,就问我在你歌厅唱歌的事...”
“怎么着,想熘!”老二一把抓住老三:“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老三郭小洋一把拍开老二的手:“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都不知道有这事。”
“那你跑什么,做贼心虚了吧。”老二挡在老三面前,指着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你敢说你不喜欢二小姐?!”
“无聊!”老三郭小洋脸色微变,伸手又把老二的手拍开。
见到老二和老三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郭母忙上前劝架道:
“老二和老三...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别动手!”
老二看了眼老娘,拖着老三往外走:“找个地,说清楚!”
“松开,”老三一甩手,可能是用力过勐“啪”的给老二一个大嘴巴子。
老二顿时火冒三丈,对着老三郭小洋就是一拳:“艹,敢动手!”
兄弟俩你来我往,扭打在了一起....
“别打了,老三,老四住手!”郭母忙上前拉架,没想到被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趔趄,‘啪’脑袋磕在了桌角上....
...................
接到老二打给他的电话,知道郭母后脑勺摔伤,王立冬忙从公司开车到了西城区人民医院。
等停好车,打了个电话,知道已经缝好针,送进了病房。
上了住院部3楼,就看到一病房前,站着三人,正是老二老三老四。
“干嘛不进去?”
老四见二哥三哥都不吭声,只能小声解释道:“爸嫌弃我们太吵了。”
好烂的借口,不过王立冬也没细究:
“妈怎么样了?”
老四道:“后脑勺磕了一个大口子,缝了五针,拍过ct,有些淤血,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两天。”
王立冬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可大可小。
推开病房门,见到整个病房一共三张床位,郭母的病床是在靠窗这边。
走到病床边,和老爹打了声招呼,对着脑袋上包了一圈纱布的郭母小声道:“妈。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大来了。”郭母埋怨道:“就是磕了一下。在家擦点红药水,过几天就好了。住什么院,不是浪费钱吗。”
郭父冷哼道:“缝了五针,还有淤血,医生都说了,可能会有后遗症。你还想替那两个混账东西开脱....”
“是我自己没站稳,你也知道我有低血糖,和老二老三俩没关系。”
“...你就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