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原本他们觉得,这样做已经够离谱了,可谁想到,接下来王诚的话,更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皇庄中田亩,照官田税赋二倍交租,逐年而减,一年减半斗,至与民田税赋同,则不再递减,此外,住皇庄民房年缴三斗,满十年则不缴,户主死则田税,民房缴粮重计。”
“这些便是皇庄的基本规矩,时至今日,皇庄已容纳流民逾两万三千人,具能按时缴租,其中百姓,时常感念天恩浩荡。”
皇庄中的田亩税赋更高,这是正常的。
但是,让藩王们没想到的是,租子竟然还要逐年递减,如此一来,若是一些劣田,大约十五年的时间,租子就变成跟普通民田税赋相同,即便是一些上等田,也不会超过二十年的时间。
这就意味着,皇庄当中的田地,二十年后,就直接归这些佃户所有了?
如果说前头的措施,他们都还能够理解的话,那么这一条,这些藩王可算是彻底弄不明白了。
难不成,天子是嫌自己的私田太多,迫不及待的想分给百姓?
这么一想,倒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在王诚说完之后,一旁的襄王便道。
“陛下仁慈,体念流民之苦,此实乃仁德之举,这些百姓能够进到皇庄当中,既不受苛捐杂税之苦,又不必担忧种粮,耕牛等物,可专心耕种,实则是皇恩浩荡,救济斯民也!”
这话一出,倒是让藩王们反应了过来。
的确,天子和他们不一样,如果说,皇庄是为了解决京师附近因受灾而产生的流民的话,那么,这么做的确大有好处。
只不过,皇庄当中的田产,却是要损失不少了,如此看来,天子愿意损己之利救济百姓,的确堪当仁德贤明之名。
一时之间,附和着襄王,诸王也纷纷道。
“陛下圣明仁德,实乃百姓之福也。”
看见这副场景,一旁的襄王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岷王,隐隐带着针对之意这两位王爷,自从上次葬礼之后,便算是结下了仇,平日里虽然谁也不搭理谁,但是,到了这种场合,却反而隐有争胜之意。
刚刚岷王自请削禄出了风头,眼下襄王便也不愿落在后头。
朱徽煣显然也知道襄王的用意,迎着他的目光,对着襄王投出了一个眼神,其中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
蠢货!
真当天子把他们这么多藩王叫过来,是来闲话家常来了?
咋的,这管着皇庄皇店的两个太监,是因为他们干的太好了,所以天子叫他们来炫耀了呗?
如果说刚刚还摸不清楚天子的路数,那么,刚刚王诚的这一番话,其实已经快把天子的打算给暴露的差不多了。
天子之所以把皇庄的经营,如此详详细细的告诉他们,无非还是盯上了他们封地里头的那些赐田和私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