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仕壥的这副样子,朱徽煣心中叹了口气,表面上却没什么反应,只是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代藩移封之事,不过,朝廷刚刚准了庆藩刚刚移封,代藩的状况又颇为复杂,所以,本王觉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闻听此言,朱仕壥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
不过,迟疑片刻,他还是道。
“王叔,当初成錬写信来,是说王叔能帮忙说服陛下答应移藩,我才……”
提起此事,朱徽煣的脸色不由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他开口道。
“这,话是如此,但是,移藩之事干系重大,本王也只能尽力而为,若无庆藩之事,自然是十拿九稳,可如今庆藩抢先一步,陛下这边也难做得很,你也要理解本王和陛下的难处啊。”
这番话说的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朱仕壥的脸色有些涨红,似乎是想要反驳,但是,看着朱徽煣绷起来的脸,他的声音却莫名的低了下来。
“就算是朝廷有难处,那也不能……”
“与其想这个!”
话没说完,朱徽煣就摆了摆手,打断了朱仕壥,皱眉道。
“不如想想,陛下为何要在武英殿召见你我,才是正事!”
显然,这时的朱徽煣心绪也有些不宁。
按制来说,文华殿和武英殿各有不同之用,二者的区别并不是像名字一样,一议文政,一论武事,而是有不同的用途,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文华殿通常用于太子观政及经筵讲读之所,武英殿才是帝王斋居,召见大臣商讨政务的所在。
当然,这仅仅只是理论上而言,或许是因为登基之前,就一直在文华殿处理政务,所以当今圣上继位后,早朝,经筵都在文华殿中,武英殿也用但是便如名字一般,通常用以召见勋臣武将,商讨武事之用。
朱徽煣在京师待得时间不短了,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两个藩王,能和武事扯上什么关系,难不成,边境又有异动?
可是,即便是边境有异动,就凭如今的这位代王爷,可也帮不上忙啊……
这般想着,便有内侍进来通报道。
“二位王爷,陛下马上就到了。”
于是,朱徽煣抛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忙站起身来,垂手恭候。
果然,不多时,天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殿门处。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吧。”
听着天子的声音,好似是心情不错,让朱徽煣的心绪略微松了松,不过,起身之后,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天子没有赐座,相反的,一旁的怀恩带着两个内侍,甚至将原本摆在殿中的墩子给撤走了。
这番举动,明显是得了天子的授意,但是天子不说,他们也不敢问,稍停了片刻,上首天子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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