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伦序在上,但是两相抵消,朝臣当中,必然会有人对东宫之位有所异议,借此时机,我等同样可以提起詹事府一事,维护太子殿下的地位。”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要看运气,如果皇后娘娘诞下的是公主,那么自然也难以借机提起。”
“何况,这是一柄双刃剑,原本,对于东宫地位的归属,朝中是有定论的,即便是皇后娘娘诞下嫡长子,也最多是有人私下议论而已。”
“但是,一旦将此事摆到朝堂上,就等于将讨论范围扩大到百官当中,或许一时之间,有当初的诏书和承诺,太子殿下的地位会更稳固,但是,也同样会令有异议之人变多,时间久了,未尝不是一个隐患。”
闻听此言,任礼张口欲言,但是到底没有说话,只不过神色当中,不由多了一丝不屑。
果然,兜兜转转,还是跳不过所谓的名正言顺。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无非就是怂而已。
事实上,在任礼看来,就算是直接提起又如何?
那个所谓的契机,不过是为了遮掩真实的目的而已,但是一旦阵仗拉开,什么目的都会显露的清清楚楚。
非要维持着那么一张遮羞布,有何意义?
无非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这番神色没有太过遮掩,朱鉴自然瞧见了,但是,他也没有法子,任礼其实料的不错,太子的事情,始终是要任礼出力的,所以,只要他做的不过分,朱鉴看见了也只能当没看见。
反而是焦敬,真正的将精力放到了“正事”上头,没有太过在意这种小动作。
沉吟片刻,焦敬道:“话虽如此,但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冒险而为了,毕竟,詹事府才是燃眉之急,若是错过了出阁的机会,之后再想为太子殿下配置属官,时间就不知要被拖到什么时候了。”
“所以,这个契机有没有,其实没有太大妨碍,最重要的是……”
焦敬望着朱鉴,皱眉问道:“方才,朱大人说,天子可能已经察觉了此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仅仅是因为礼部那边,拖延了时间?”
朱鉴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
说这话,朱鉴不情不愿的望了一眼任礼,道。
“方才任侯有一句话,说得对,那就是,这次为东宫备置詹事府,需要借势,一借朝臣之势,二借天子之势。”
“朝臣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一切平稳,但是,天子这边,我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寻常。”
“这些日子,我和俞士悦在阁议上争斗多时,几乎已经到了快要撕破脸的地步,但是,天子始终没有出面调停,甚至就连王翺,也有几分坐山观虎斗的意味。”
“而最让我感到生疑的,就是这次南宫护卫之事,当时,俞士悦明明已经占据了优势,但是,生生的被成敬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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