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时的时候,胡濙那个老家伙可是在旁边瞧着的,虽然没有煽风点火,但是,至少也是个袖手旁观。
如此想着,襄王立刻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陛下,宗学既然是为宗室子弟而设,自当由宗人府管辖,岷王叔祖虽然薨逝,但是臣仍在京中,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只要陛下仍旧信任臣,明日臣即可回到宗学,继续教导一众宗室子弟。”
事到如今,朱瞻墡也顾不得什么对宗室子弟的责罚了,先保住宗学的管辖权要紧。
要知道,宗学毕业时的考核结果,可是直接关系到各家王爵的袭封,要是真的彻底到了礼部的手里,原本就繁琐的袭封步骤,必然会变得更加艰难,到时候,诸王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淹死他。
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朱瞻墡也渐渐的咂摸出一点味来了。
天子刚刚的话,虽然是在责怪宗室子弟在十王府闹事,但是,这责怪的重点,却并不在这帮宗室子弟身上,而是在责怪宗学管教不严。
虽然一开始就看似把他撇了出来,但是,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岷王久病,实际上管着宗学的,就是他这个襄王。
说白了,闹出这样的事,是他自己没管好宗学的学生,说句不好听的,自作自受!
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时候,襄王都不好再提这些宗室子弟的事,只能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开始给天子表决心。
御座之上,天子皱了皱眉,道。
“襄王叔,不必硬撑,前些日子太医还来回禀,说皇叔你近两个月都需静养,岂可因宗学之事,不顾身体?”
啊这……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疑惑目光,襄王不由有些尴尬,但是想到宗学的重要性,他恨恨的剜了一旁的镇南王一眼,努力的无视自己胳膊上传来的隐隐疼痛,笑着道。
“陛下明鉴,此事说来,也不过就是两棍子的事儿,纵然打的重了些,可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郎中和太医的话,臣说句不中听的,他们这些医者给贵人诊病,话总是要留三分的,明明能三五日医治好,为了稳妥起见,总不肯用猛药,宁肯拖上十天八个月,也要求个稳妥,问及的时候,更是斟酌时间,不敢说实数,只会往多了报。”
“臣的伤虽然不轻,可也没有郎中们说的这么严重,眼下已经可以下床了,再过上几日,想来也就没有大碍了。”
“宗学事重,关系我朱家子弟的未来,自然不可轻忽,臣哪怕是稍受些苦,也是值当的。”
这番话说的颇有“贤王”风范,只不过……
“皇叔有心了,既然如此,倒是朕担心的多余了,不如这样,明日起,皇叔便领了大宗正一职,好好的继续管着宗学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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