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整饬军屯的那次朝会上,便体现的淋漓尽致。
要知道,任礼虽然是被临时推出去的,但是毕竟也掌握了一部分军府势力,这也是他当时有勇气闹事的原因。
但是那一次,张輗和朱仪两个人,暗中和各家勋贵打了招呼,在朝会上默不作声,留任侯爷单打独斗,以致于最后被杨洪一阵猛攻之下,被黯然下狱。
虽然说,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勋贵的势力再度衰弱下来,但是,英国公府却无疑重新在靖难旧勋贵当中,取得了优势的地位。
看着在前头引路,笑意晏晏的朱仪,朱鉴瞥了一眼身旁的徐有贞,不由叹了口气。
差距还是太大啊……
虽然说,他刚刚在马车当中,对张輗等人这次的所作所为大加抨击。
但是平心而论,如果说换了他在张輗的位置上,大概率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论年纪,朱仪比徐有贞还要年轻的多,但是,人家家里有爵位啊!
一座国公府的份量,只要能够做成,别管这位国公爷年纪多轻,他在勋贵中的地位都不容忽视。
反观自己这边,就只有一个徐有贞,看起来还愣头愣脑的,是什么样的脑子,当初能说出南迁的话,唉……
在花厅当中寒暄了两句,张輗便直入正题,道。
“诸位,明日便是太子殿下出阁之日,我等此前做了诸多准备,冒了诸多风险,便是为了明日,如今,梃击香案一事,虽被按了下来,但是,朝廷之上舆论已起,只要明日我等配合得当,必定能够成功拿回成国公的爵位。”
话音落下,朱仪亦正色起身,对着在场诸人深深一拜,道。
“为成国公府一家之事,劳太上皇数度操劳,诸位倾力配合,朱某心中,实有惶恐,然门楣荣耀,不敢轻弃,还望诸位见谅,明日若能成功拿回爵位,在场诸位,皆是成国公府的恩人,且先受朱某一拜!”
这话说的好听,但是言下之意就是,帮忙的是恩人,要是阻拦的,那就是仇敌了……
眼瞧着拿回爵位的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位素来与人为善的小公爷,明显也开始展露出自己的锋芒。
爵位的重要性,对勋贵世家的重要性来说,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众人当中,陈懋率先开口道。
“小公爷放心,明日之事,既是太上皇诏旨,亦是我等勋戚之家,共同之期望,成国公府若能拿回爵位,我靖难勋贵一脉,便如往日般,有两大公府合力支撑,往后不是小公爷依仗我等,却是我等要依仗成国公府了!”
虽然说,如今陈懋由宁阳侯被降成了宁阳伯,但是,他的资历和战功毕竟摆在那。
他的表态,就像他自己说的,其实是代表着靖难旧勋贵一脉在表态。
紧随其后,焦敬也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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