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正色道:“不止!”
扯淡,我能看不出来吗?早就托王昂大人把你们查了个底儿朝天了。
周元道:“那我说准确点,神武三年,你们纯盈利一万一千七百四十两,这是最高的盈利。”
薛夫人脸色一变,骇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薛凝月和赵蒹葭对视一眼,也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周元笑了笑,却是没有回答。
他在思考,是不是该把自己做的事亮出来了,一方面震慑薛家,今后方便和凝月成事,一方面也该处理一下和赵蒹葭的感情问题了。
于是,他沉声道:“我知道的事情很多,比你们想象中的多。”
“比如,从白云山下来的当天,我就知道了凝月将被嫁给徐家做妾的事了。”
那是从百花馆彩霓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提起这个,薛夫人脸色就不好看,这是她的痛点。
周元继续道:“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在着手布局,破坏这件事了。”
这下让赵蒹葭脸色变了,他…他布局?什么意思?
薛夫人也是满脸疑惑。
只有薛凝月低下了头,心中只有感动和甜蜜,目光中尽是柔情。
周元道:“六月初十,我见到凝月,十一、十二便开始在家写作《三国演义》,元易真人的笔名难道你们不熟悉吗?”
“是你!”
赵蒹葭吓了一跳,惊声道:“我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
周元打断道:“你之所以认为是巧合,只因你根本不信我有那样的才华,但现在我的稿费都摆在你面前了。”
赵蒹葭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只是想起了,当时因为周元在家里待了两天,跟他大吵了一架,原来他是在写稿。
周元道:“六月十三日,我与墨韵斋达成合作,并派出明瑞前往武夷山,采购香蕈。”
此话一出,薛夫人吓得顿时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元。
薛凝月和赵蒹葭也是满脸惊愕。
周元轻笑道:“不错,就是凤鸣楼那道特色菜,此物含有毒素,食之必然腹泻一整天。”
“我在徐光臣面前故作嚣张,让他产生怀疑,又让管天赐悄悄将消息散播出去。徐光臣果然上当,派人抢了香蕈。”
“我亲手毁了凤鸣楼。”
明瑞,武夷山,管天赐,故作嚣张,抢香蕈……这短短的一句话,竟然包含了这么多信息。
赵蒹葭已经惊得无以复加,一直以来,她认为周元什么都不做,实在是个懦夫…
但现在,凤鸣楼崩塌,还全部进了大牢。
薛夫人更是尖叫道:“你这个小畜生!你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害人的事,还敢在此狂言!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周元淡淡道:“凤鸣楼涉险勾结无生教造反,大逆之罪,薛夫人你敢参与进去吗?”
薛夫人张了张嘴,却是完全不敢说话,开玩笑,她当然不敢。
而周元道:“过去的事不说了,反正凝月安全了,说说白烟楼的事吧。”
“据我说知,你们薛家加上那些亲卫家属,每年至少要八千两银子的开支。”
“现在你把白烟楼的经营权交给我,我每年给你一万二千两,相当于你最高时候的盈利。”
薛夫人大声道:“你休想!”
但下一刻,她突然瞪大了眼,疑惑道:“等等,一万二千两?”
她的心脏开始猛跳!
非但够花,还能存下一笔!
周元拍了拍小盒子,笑道:“你认为我拿不出来吗?”
薛夫人当即道:“我怎么会不信贤侄呢!”
而薛凝月却突然道:“不行!周大哥,这样你吃大亏了!”
“你已经为凝月做得够多了,可千万别再…”
薛夫人连忙捂住凝月的嘴,轻轻笑道:“贤侄,凝月丫头不懂事,你可别介意。”
周元打开了盒子,抽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他缓缓道:“每月给你一千两,最后一个月给三千两,总共一万四千两,如何?”
剩下那四百两谁在意啊!
薛夫人连忙收下了银票,激动道:“全听贤侄的!”
周元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合约,道:“签下字,合约生效。”
薛夫人脸都笑烂了,她之前挺讨厌周元的,此刻一看,这孩子倒是个好模样,又孝顺,又有本事,可惜是个赘婿。
薛凝月已经是泪流满面,痴痴地看着周元,那眼神足以融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