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率屈宝田等一众将领再登高台。
“孤以薄酒一碗。”
“助我燕地大好男儿连战连胜!凯旋而归!”
许奕登高台,取酒水一碗,以敬众将士。
话音落罢,许奕仰头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待酒水尽。
许奕勐然抬手,将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碗重重地掷于高台之上。
伴随着卡察一道响声,空空如也的酒碗瞬间四分五裂。
“连战连胜!凯旋而归!”
“连战连胜!凯旋而归!”
“连战连胜!凯旋而归!”
陷阵、先登、玄甲三营五千余将士再度斟酒一碗。
面朝点兵台,双手持酒,高举至眉心。
话音落罢。
陷阵、先登、玄甲三营士卒仰头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随即如许奕般将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碗重重地掷于地面之上。
一时间点兵台下方酒碗破碎声不绝于耳。
许奕身躯笔直地立身于点兵台之上,默默环顾下方五千余将士片刻之久。
片刻后,许奕‘曾’地一下拔出腰间斩渊刀。
“擂战鼓!”
“众将士!出发!”
许奕高举手中斩渊刀,沉声下令道!
话音落罢。
低沉且激昂的战鼓声再度响起。
五千余即将出征漠北的将士整齐划一地面朝点兵台单膝下跪,重重抱拳无言地行之一礼。
一礼毕。
五千余三营将士默契地调转马头。
列着整齐划一的军阵,缓缓朝着校场外行去。
与此同时。
不分出征与否。
凡王大营士卒无不高声大歌。
“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开疆。”
“凡国遇大事,男必在祀与戎泯躯祭国。”
“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
“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士披肝沥胆,将寄身刀锋。”
“帅槊血满袖,王利刃辉光。”
“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贵贱。”
“必同心竭力。”
“倾黄河之水,决东海之波。”
“征胡虏之地,剿匈奴之穴。”
“讨欺汝之寇,伐蛮夷之戮。”
“遂沧海横流,而立身无愧。”
“任尸覆边野,唯精魂可依。”
刹那间。
低沉且激昂的战鼓声与王大营士卒似歌似吼的高昂歌声渐渐相容。
最终融为一体,直奔云霄而去。
两三刻钟后。
最后一排三营士卒的身影彻底消失于校场后。
复半刻钟。
低沉且激昂的战鼓声与王大营士卒似歌似吼的高昂歌声渐渐消散于天地之间。
又一刻多钟。
原本死寂一片的偌大校场渐渐有了些许嘈杂之声。
与此同时。
许奕及屈宝田等一众将领走下高台,径直地朝着军机楼行去。
另有三千余士卒列着整齐划一的军阵行至校场四方观礼台。
行疏散百姓离营之举。
两三刻钟后。
东方观礼台上的一众达官贵人、世家家主率先在王大营士卒的引领下离了王大营。
“你们先回居肃。”
“为夫须进城一趟。”
燕王大营正门前停满或豪华至极、或古色古香的马车之地。
居肃公孙墨于一辆古色古香的马车前顿住脚步。
随即看向身旁二子,出言叮嘱道。
话音落罢。
不待长子公孙赢与次子公孙谦作何反应。
公孙墨径直地走进古色马车车厢内。
数息后。
公孙墨所乘古色马车径直地扬尘而去。
徒留下长子公孙赢与次子公孙谦呆愣于原地。
“你可知父亲进城所谓何事?”
数十息后,公孙赢回过神来,遂看向身旁二弟询问道。
“回大哥。”
“若愚弟所料无误的话。”
“父亲当是为燕商联盟一事入城。”
公孙谦人如其名,谦逊有礼地拱手回答道。
‘燕商联盟?’
公孙赢闻言微皱着眉头低声喃喃道。
其身为公孙墨长子,未来居肃公孙世家的接班人。
自然知晓燕王府属官杨先安至居肃城相谈燕商联盟一事。
只不过当时居肃城的一众世家中至少大半选择了拖字决。
思及至此。
公孙墨抬头看向不远处通往沮阳城的官道。
目之所及。
一辆辆或豪华至极、或古色古香的马车无不策马狂奔。
‘早该如此。’
公孙赢见此心中不由得暗暗想道。
“走吧。”
“你我先归居肃。”
公孙赢略作定神,随即意味难明地拍了拍公孙谦肩膀。
其身为居肃公孙世家嫡长子,家族未来第一顺位继承人。
其虽长得五大三粗,但亦有一颗玲珑之心。
若非其自幼心中便存有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之念。
且恰逢今日玄甲营铁浮屠重甲骑兵登场,令其坚定了投身军伍之心。
否则他日争权夺势时,公孙谦连怎么死的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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