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火熄灭,心思便飘向了门外,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好半天,静悄悄的,每有半点的动静。势头有些不对,我慌了。
我开门,探出脑袋,就觉得情况不对了。
夏景轩右手手捂着心脏的方向,左手紧紧的攥着被子,头垂的很低,身子颤抖,嘴唇也变了颜色……
我跑过去,我的声音在空气里变的颤抖:“我去叫医生,你忍忍。”
他好像很疼,疼的连看我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脸色苍白,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便昏死了过去。
我感觉我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走去,因为隔音太好,我在房里大喊大叫,外边的人是听不见的。
“快,叫医生。”我扒开门,急急的对外面的人说了一声。
医生迅速闻风而来,五六个人,面露担忧。除了桑博士,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我脚下生铅,想往前挪动一个步子都难。一群人拉上帘子,急急躁躁的步伐显得气氛尤为紧张。
“家属请出去。”有人驱赶我。
我看着帘子的方向,眼睛空洞的没有焦距。
小护士再一次下驱逐令:“家属请出去,不要影响医务人员工作。”
长时间注视一个方向,眼睛酸涩的发胀,我的眼睛肯定充血了,不然不会疼的厉害。
耳边一直回荡着帘子内紧张抢救的声响,我发憷的站在原地,根本就听不见小护士跟我说了些什么。
空气里时不时的回旋几句医生相互配合的声音。
“1毫升的肾上腺素。”
“心内注射。”
“病人没反应。”
“心率不齐。”
“血压持续下降。”
“上呼吸机。”
…………
我的脑袋嗡嗡的作响,眼前空白一片,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突然眼帘一黑,整个世界都安静的没有一丝气息。
是的,我昏了过去。
前面我说我是个怂货,我发现这个词形容的还不够彻底。
我觉得我根本就不是怂那么回事,怂跟我比都差远了。
我不仅怂,我还胆小如鼠,我还是个草包,我还是个渣渣,我还是个不忍心看他去死的女人。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从一开始就不是。
从一开始的纠缠,他在我的心上就生上了一个口子,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不起眼的口子长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将我的心全部都吞了进去,从此心便有了房子。如果这张血盆大口的主人死了,那么我的心将何处安放?
我曾经恨过他,恨到想与他同归于尽然后一起万劫不复。
我就那样的恨他,在深林的头两年里,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他警察还没找到他,他怎么还没死,他怎么命那么长,怎么老太爷不睁眼收了他,我甚至企图自己拿着小刀片对准他的脖子亲自结果了他……就是这样的恨,我带着这样长长的恨我逃了,我逃到了上海,他两年以后又追到了上海,我们重逢,恨也并从此刻消失,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