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出租,行了吧。”我做了个分道扬镳的姿势,语气也不客气:“就此别过。”
“回来,免费的司机不要叫什么出租?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出入这种风月场所,很不安全。车库里还有一辆车。”他挑眉,过来便拉着我的手臂,正好牵制了我手腕上的伤疤,力气又大。
我不禁从牙缝里挤出了“嘶”的一声。
对方有所察觉,停下步子,抬起我的手腕。薄情的眼眸深黑明亮,一闪而过的冷厉好像将我的伤疤刺的更疼。
皮肤传来他指腹上的汗湿,语气满是不屑:“新伤?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平生最恨你这种动不动就为了所谓的情啊,爱的,寻死觅活的人。知道为什么你这类的人那么可憎吗?因为我告诉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没有权利结束自己的生命,更没有资格说爱。”
“你算什么东西,要你管。”我被刺激到了敏感神经,分贝也跟着拔高了。
男人的身子怔了怔,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转而低沉感性的说:“我什么也不算,就是看不惯。车来了,走吧。”
我被他拽上副驾驶,扣上安全带,斑驳的树影随着车子的扬长而去被抛掷在脑后。车子里的气氛尴尬异常,我的头侧靠车窗,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底打转。视线模糊的转向车窗外,霓虹闪烁的光芒将深夜照的亮如白昼。街角偶尔走过几个醉汉,或是一对吵闹骂街的情侣,或是岔路口被临时拦路查岗的交警,而这些生动的现实画面只能叫我的内心更加苍白无力。我也想找个爱我的我也爱的情人跟我一起拌嘴吵架,或者跟一群~交心的朋友喝的嘧啶大醉,又或者能依偎在父母的身边,听其喋喋不休的唠叨…而这些简单美好的平常生活,对我而言毋庸置疑的是个奢望。
“你住哪?”耳边响起梁骏淡漠的声音。
我收回神,掩掉自己的悲怆,漫不经心的报了个地名。
“苏晴。”他说。
“怎么?”我问。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声来。我不会笑话你的。”他笑的淡薄。
“谁说我要哭的?”我嘴硬,转过头看他的侧面,橘黄的路灯映衬他的脸柔和了起来,“奇怪,没想莫漠这么淡定,竟然没打电话过来跟我兴师问罪?”
男人的脸果然阴了阴,微微单薄的嘴唇上~翘,目视前方,完全不搭理我。
“哎呦,手机铃声响了。”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男人的口袋,“你的?”
他对我一惊一乍的样子,颇适应不了。微微皱眉,示意我:“我开车,马上打方向不方便。你来接。”
话音落,我便将手叉如入他的口袋,原本还眯眯的眼睛,瞬间变的冷起来。
“怎么不接?”他扭头看我一眼。
“是夏景轩的。”我的**开始沸腾。
“他不打你的,倒是先来找我?看样子,莫漠并不笨。”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不怕他杀了你了?”我好奇的问。
“为什么怕?不你说的男未婚,女未嫁?他算什么?喔,容我想想…”说着,还真若有所思的轻蹙眉头想了一会儿,“他顶多算是弃夫,嗯,不对。好像弃夫也谈不上,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合法过。非要跟你扯上点关系,那就是你给他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