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诸事如沁香一开始所预料的,将以她的“一派胡言”而决胜终结时,忽然间从水榭的甬道处传来一声大喝!
“够了!”
众人循声而去,只见一人一厮自那甬道大步而来,面带凶煞,黑云密布。
谢玘知今日府里有宴请,虽说只是后宅之宴,但想到秦妙如今有孕在身,他多少有些不太放心,故而提早从军营忙完急匆匆地赶回家中。一番收拾后才来后院找寻秦妙。
怎知刚到花园的入口,便见水榭那处人影攒动,且有一女子时而厉声哭诉,时而言出讽刺,总之不顺耳至极。
且往近了看,才发现那女子竟然是当年自己出于善心救回的沁香。本以为上次都已经说得很是清楚了,怎知这女人还能上门来整出些幺蛾子。
他可真心不知当年为何会鬼使神差地听了豫章王的嘱托,发了一回善心,竟引来这般的蛇蝎之人。而跟随他而来的破风,尚未见到人,只凭着声音就已辨认出那人是沁香,甚至激动万分。
自从她从自己的小院里不告而别后,他便再也没寻到她的任何踪迹。直到侯夫人有一次委婉地透露,沁香可能已经做了他人的妾侍,破风才渐渐歇下了心思。可眼下,沁香又突然出现在府里,真真是让他激动万分。
谢玘大踏步地走到水榭的正中,怜爱地看了一眼正抿嘴不语的秦妙,心里实在是愧疚不已。他先是想坐在主位的谢老太君作揖,后又即可走到秦妙身边,轻声问询道:“你可还好?”
秦妙心中本已酝酿着一番说辞要与沁香对峙,见自己的男人来了,心里竖起的那座盾牌稍稍下去了些,委屈地往谢玘的身边靠了靠。“你来啦,我无事。”她仰起头去凝望谢玘,只感觉有他在了,她就不必这么强作镇定,可以暂时放下心来。
还站在厅中的沁香自然是见到了他们夫妻和睦亲昵的这一幕,心中暗刺倒生,只觉得眼里喷火,心中泛酸。且不说她从未得到过谢玘这样的怜爱之意,就算她倒贴,他也未必肯认真地瞧上她一眼。
而当她还在那儿自怨自艾之时,谢玘已豁然起身,往前一站,目光凌冽地扫过沁香,让她遍体身寒。一众女眷们中,除了已嫁妇人外,尚未出阁的小姐们都纷纷起身避让,毕竟谢侯爷是个外男,她们也不好太久在这里耽搁。
“各位小姐,今日之事,让大家见笑了。谢某不才,想在这里为自家娘子分辨几句。既然方才大家都已听了这位沁香的说辞,也不妨留下来听听我的。”谢玘此时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生怕走掉的这些小姐闺秀们只听了沁香的片面之词,对秦妙多有误会。
谢玘见诸人离而复返,才将精力集中在眼前的沁香身上。
“沁香,我谢府对你算不算是有恩,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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