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软绵绵的,反手握住谢玘:“不过,相信以后沁香再也不会打扰到我们了,都不会了。”
谢玘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不会了。”
“你还真别说,今日你进来的那一刻,神色端正,眼中含笑的模样。连我看了,都觉得心神向往。恐怕底下的那些女子们,都心有倾慕呢。”
秦妙酸酸地说道,一会儿又将小脸甜腻地趴在谢玘的胸膛。“不过,好在,你是我的。”
谢玘不禁轻笑出声:“我可还真没看出来,小妮子挺能吃醋呀。以前倒是没怎么发现。这种没影的事,都能让你吃一吃。”
他揉了揉怀里蹭着的小姑娘:“不过,我就是喜欢你吃醋,就喜欢你对我心神向往,忘不掉,放不下。哈哈!”
“没皮没脸的,谁对你忘不掉放不下了。小心我再离家出走一趟,这次直接带上你的种,哼!”
“哎……我说笑的,你可真别再来一次了。为夫消瘦不起,娘子饶了我吧!”
白日里的喧嚣,黑夜里的静默。这样的日子里,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同样的一片天空下,张府的一处僻静小院里,沁香裹着被子坐在窗前。白日里的一幕幕,如同重现一般,侵扰着她本就已经很是脆弱的神经。
那个她自以为了解的男人,一次次地与自己的预想背离,至今她都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环顾四周,她觉得浑身都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廖嬷嬷因病回乡下了,院子里的仆人如今都听了主母的意思对她冷漠异常。这样被所有人遗弃的日子,尚未过完一夜,就让她心里惧怕,和从未有过的慌张。
她不知道明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张大人肯定知道了,他最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名声被毁。白日里自己往秦妙面前一闹,该暴露的都暴露了。她的身份,这个可怜又低贱的身份,肯定都被张夫人拿来作文章了。或许再过几日,不,或许明日,她就会被张府嫌弃,甚至抛弃。
为什么自己出身那么高贵,却落得如此下场?
沁香冷冷地看着一室的昏黄,那烛火好似比以往都要刺目。老天不公,天道不存!她在内心鬼畜般地撕喊,却实在不敢真正宣泄自己的压抑。
不,她不是没有人,还有那个破风!那个一直贪恋她身体的破风!
沁香从记忆中仔细地搜寻关于破风的一切,好像他对于她的执着能给这个越发寒冷的夜晚带来丝丝温暖。那一次次身体的记忆,的确是留了痕迹的。
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当时她正慌张于谢玘的没有反应,觉得万分屈辱。曾几何时,有多少男人迷恋与她的才情和姿容,在楼里的时候只有她挑男人的份儿,哪里会被男人嫌弃。
当下她披着衣服冲到廊下,想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看到那样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挺立立地站在那里。
女人哪,总是在一处受了气,想在另一处撒。谁说男人不迷恋她的身体!于是她主动地攀附上他的健硕,一摊柔水般得化在了他的眼里,心里,和身体里。
从那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疯狂地爱上了与她的缠绵。每一次在谢玘那里碰壁,都能在他的身上得到慰藉,不至于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失望下去。
这个男人也真是傻,还妄想娶她,将她偷偷藏在小宅子里。就他的那些所谓军功,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走上谢玘的位子。
男人呐,多的是不自量力!想到这里,沁香有些想发笑,却不知眼角处却隐隐泛着晶莹。
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会不会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