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为玉女,一生是不得嫁人的,就连多望几眼男人也不行。
那次选中的,正是兰花。临上路时,村里有个叫五婶的寡妇突然颤巍巍地跑来,一进院子就哭:“使不得呀,遭天杀呀,兰花是定过亲的,她有男人呀。”
“男人?”乌依古尔警惕地盯住兰花的爹,一个穷得只差卖自己的猥琐男人。
“没……没……没这回事。”
“穷老根,你咋出尔反尔,我儿子要是回来,饶不了你。”叫五婶的止住哭,尝试着要扑向兰花的爹,被乌依古尔带的人拦住了。
“到底有没?”乌依古尔恶恶地瞪住穷老根,这事可不敢马虎,玉女是绝对不能订过婚的,哪怕人家提过亲也不行,一提亲等于就是她的**已被男人的灵魂给附住了,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干净,况且还是汉族女人!
“没……真没……”已经拿了银子的穷老根当然不肯承认,不过他的语气已不那么坚定了。从他越发猥琐的神态上,乌依古尔断定,这个貌似圣洁的女孩子早已被男人玷污过,不配做玉女。也就是那次,他得知兰花早已许配给一个叫王涛的男人,这男人在**的队伍里吃粮,两人按汉人的习俗相过亲,穷老根还收过王家二升小麦三尺花布的礼。
万万没想到,拿到资料企图想跑的王涛正是跟兰花定过亲的人。乌依古尔一点没犹豫,抢在前面就赶往那个村落,他必须在铁猫想到这一点前把她们抓来,相信有了她们,王涛不会不听他的召唤。
是的,召唤,乌依古尔喜欢这个词。
乌依古尔不能不沮丧,岂止沮丧,他简直要被王涛气疯了。五婶跟兰花是抓来了,尽管费了不少麻烦,但总算没逃出他的掌心,王涛也算是听他的召唤,乖乖儿就成了他笼子里的鸟。可结果呢,到现在他啥也没得到,资料没拿到,王涛在他手里捏了几天,又给逃了,原以为他还会回来,没想他真能舍得下母亲跟媳妇!狠啊,比我还狠!乌依古尔越想越气,越想越觉窝囊,头人阿孜拜依那边早就不耐烦了,再要折腾不出点动静,他这个二管家,怕就要跟大管家一样,做个替死鬼。
“来人,给我扒了她的皮,狠狠地抽!”
独眼男人闻声赶进来,这两天他的手真是痒痒,阿孜拜依发下话,留着祁顺还有用。乌依古尔也怕把祁顺给折腾死,不让他练手,正痒得难受哩,就听乌依古尔唤他。
反捆着双手的五婶被拖到院子里,乌依古尔指着院中央一棵树:“吊起来,我就不信汉人的皮有多硬。”
气息奄奄的五婶被吊了起来,屋子里响起兰花的号啕声。独眼男人阴笑着,手拿皮鞭,琢磨着先抽五婶哪个地方。
就在这时候,下人惶惶来报,说门外来了两个陌生人,嚷着要见二管家。
“什么样子?”乌依古尔惊问。
“是两个汉人,一个面生,一个面熟,面生的不到三十岁,手上奇怪地戴个猫套。”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