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塘哦了声,道:“这个啊。”他回头看了眼,微微皱眉,“跟演戏似的...读书人。”
张双桐道:“读书人怎么了?薛青还随身带着铁棍呢。”
张莲塘收回视线道:“就是这个才奇怪,你说他为什么会带着兵器去见春阳少爷?”
张双桐道:“当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张莲塘摇头道:“不像他,他可是蹴鞠的事蹴鞠场上解决的人,那打赌的事自然打赌来解决。”
张双桐嘻了声,道:“那他带着兵器是为了杀人吗?”说罢自己先大笑,又压低声音,“为了什么?红颜一怒?”
那个邻居小妹被选中入宫带走,薛青很是在意。
张莲塘没有笑,似乎沉吟,又自言自语道:“如果他能的话,应该会吧。”
只是他当然不能,怎么可能.....
张双桐摇头道:“如今且不说能不能再舞刀弄枪,右手还能不能提笔写字都...”叹息一声,想到薛青的伤,可惜了。
“有没有好的大夫请来。”
“这是伤不是病,大夫好不好的有时候也没办法。”
兄弟二人低声说着话沿街而行,街上有民众还在呼朋唤友向府衙那边跑,将逆向而行的兄弟二人撞的东倒西歪,店铺的伙计也关了店门跑去看热闹,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好奇。
一间鲜鱼铺前,店家妇人裹着头巾倚门看街上乱跑的人群,但却没有丝毫的好奇,反而无精打采,或许是因为买鱼的客人都跑了缘故吧,总有人最记挂的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事,至于宗周也好报仇雪恨也好其实都是与他们的生活不相干的事。
张莲塘凝眉走过。
虽然钟世三自动投案,但官府也不会就此了事,毕竟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凶徒还是要继续追剿,追剿的范围已经扩到长安府城周边,夜色降临长安城实行了宵禁。
城门紧闭,以往热闹的夜市也人迹罕见,只偶尔有晚归的行人匆匆走过,酒楼茶肆也纷纷关门,夜色浓浓整条街上只有一间店铺开着门,走近可以看到这是一间铁铺。
炉火依旧燃烧,但铁匠却没有挥动锤子劳作,而是坐在炉火边,熊熊火焰烧的他脸膛越发黑红,头发胡子都有些卷焦,但铁匠似乎毫无察觉,只是看着炉火如同老僧入定。
街上人迹罕至,而不管高门还是小宅都紧闭门户,不过关起门来的家宅里都还依旧各自的日常,且比往日更热闹一些,说的自然是宗周遇刺的事,这可是少见的大事,足够长安城民众传说许久。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谈论这件事,比如郭家。
“那柳家还是不打算给个说法吗?”郭怀春神情愤怒的喝道。
吴管事低头应声是。
郭大夫人在一旁叹气道:“老爷,这孩子们之间的争执失手,能要个什么说法?人家一口咬定是薛青先动手的,兵器可是他的,说柳春阳没理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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