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一声不吭的出门了,她在外头的廊道里吃完橘子,心满意足的回屋瞌睡。
二叔和婶婶则继续探讨许二郎的前程,说着说着,婶婶就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许新年送去云鹿书院。
二郎自幼便是天才,记性又好,云鹿书院招生时,许二叔带着儿子去清云山考试,一考便中。
“当初要是送去国子监该多好。”婶婶懊恼道。
“妇人之见,云鹿书院才是儒家正统。”许二叔哼道。
..........
许新年把一张宣纸裁剪成十几张小方块,在上面写上“花鸟鱼虫”等主题,然后随意一划拉。
“大哥,你来吧。”
许新年觉得大哥是在胡闹,但见他如此热忱,不好拒绝。只想赶紧把讨人厌的大哥打发走,他好睡觉。
再就是想看看大哥能否现场作诗,他也能过过眼瘾。
许七安闭上眼睛,随手一抓。
“两个?”
许新年发现大哥一把抓了两个纸条。
“两个就两个吧,多一个就当备用。”
许七安说着,展开纸条,分别是“咏志”、“爱国”。
许新年有些期待的看着大哥。
“ememememem.......我好好想想,明日给你。”许七安挠挠头。
辞别许新年,回了自己的房间,许七安点亮蜡烛,坐在桌边,抬头看了一眼房梁,说道:
“你不是预言师么,难道不能直接预言春闱的题目?”
房梁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套着简单的亚麻长袍,回答说:“预言师更要懂得守秘,我不是有大气运的人,一旦泄露春闱考题,说不定明日就身死道消。”
“有我护着你啊,监正不是说我是有大气运的人吗。”许七安怂恿。
“既然你是有大气运的人,那你抓阄的题目,就一定是春闱的考题。”钟璃淡淡道:“何必我冒险呢。”
有道理.......许七安又问道:“那为什么又不让我猜测策问和经义?”
“越单一越容易猜对。”钟璃说。
许七安没再说话,搜刮肚肠的想着自己初高中学过的诗词,即使隔了这么多年,有些诗词依旧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当然,文言文和篇幅较长的诗词他是记不住了,或者记不全,比如李白的将敬酒,只记得“黄河之水天上来”寥寥几句。
但《春晓》这样的诗,他估计到死都不会忘。
“咏志最有名的应该是曹操的龟虽寿,但考虑到元景帝长生的渴望,写这首诗恐怕会被元景帝厌恶。
“爱国的诗倒是不少,只是我记忆中的爱国诗,都是在国破家亡时诞生的,什么铁马冰河入梦来,什么国破山河在,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难搞哦。”
后半夜,许七安睡的正酣,忽然听见“噗通”一声闷响,然后是某个倒霉的女人哼哼唧唧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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