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在玉阳关一人一刀,杀退巫神教二十万大军,并取敌将首级的传说,深入人心,尤其是沙场拼杀的士卒,对他奉若神明。
青州的将士们,也渴望许银锣能来青州,一人一刀,杀退区区六万叛军。
“对,速去!”
青州知府笑道:“边界九县被叛军占领,极大的击打了我方将士的士气,正好把此事宣扬出去,提振军心,稳固民心。”
在战事不利时,思想建设的重要性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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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郡内。
一座三进的大院,后花园里。
凉亭里,石桌边,白衣飘飘的术士,与披着袈裟裸露半个胸膛的菩萨对坐饮茶。
“没想到大奉国力衰弱至今,监正老师还有这等实力,我从未小觑他,但我依旧低估了他。”
许平峰脸色略显惨白。
伽罗树菩萨握着茶盏,声音浑厚:
“当年初代监正能以一打三,不落下风。直到武宗攻破京城,斩杀昏君,他才大势已去,被我等斩杀。
“如今凭我二人之力,便与他僵持不分胜负,已经是可喜可贺。你该知道,佛门不可能再让一位菩萨来相助你。广贤菩萨认为,南妖会趁机起事,夺回南疆十万大山。”
许平峰缓缓点头:
“南妖气数未尽这点倒是不假。不过,没有领土的他们,便如空中楼阁,只要再熬五百年,南妖气数就到头了。
“佛门何时出兵东征雷州?”
伽罗树菩萨道:
“待度厄罗汉集结兵马完毕,自会联络我。我入中原之时,西域各国就已经在筹备粮草、军需。想来就在近日了。”
许平峰颔首:“如此甚好,两军遥相呼应,不出三月,就能打到京城。待我一路炼化气运,到京城之时,监正老师便回天无力了。”
他笑着抿了一口茶,问道:
“南疆可布置妥当?”
伽罗树菩萨颔首:“有阿苏罗坐镇十万大山,即使九尾天狐亲至也奈何不了他。”
许平峰笑了一声。
这时,伽罗树放下茶盏,伸出右手,掌心平摊。
一抹金光自掌心升起,化作一只金钵,金钵内射出柔和的金色光幕。
光幕中,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僧人盘坐,脸色肃然:
“伽罗树,南疆出事了。”
少年僧人的声音缥缈空旷,仿佛来自天边,且听不出是男是女,是年轻是苍老。
伽罗树菩萨面不改色:“何事?”
少年僧人道:
“许七安和孙玄机联手击败阿苏罗,破开封印之塔,带走了神殊的残肢。”
许平峰眯了眯眼,手里的茶盏里,茶水泛起涟漪。
伽罗树菩萨缓缓道:“他如何办到的。”
少年僧人不做回答,继续说道:
“我已让度厄返回阿兰陀,陈兵南疆边境,堤防南妖卷土重来。
“封于桑泊的神殊右臂,在桑泊案中脱困。封于浮屠宝塔内的左臂,已被佛子带走。躯干早已落入九尾天狐手中。而今神殊双腿又丢,除头颅之外,身躯已然集齐。
“如我所料不假,夺回十万大山只是南妖的第一步,他们会趁你不在阿兰陀期间,攻打阿兰陀。
“东征的计划取消,我只能派两万精锐攻打雷州,以做骚扰。
“汝好自为之。”
少年僧人的身影消失在金光幕布中。
伽罗树菩萨和许平峰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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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的瓮城内,商议军事的众将领,迎来了汇报的士卒。
“大将军!”
士卒躬身抱拳,道:“国师传话,西域会派遣两军精锐滋扰雷州边境,以做牵制,但不会配合我们攻打大奉。”
各营将领脸色一滞。
戚广伯沉声道:“为何?”
士卒道:“许七安将联合万妖国余孽,攻击南疆,以及阿兰陀。佛门陈兵以待,无暇他顾。”
“什么?”
“姓许的要攻打阿兰陀?”
“他凭什么啊,就凭他区区三品武夫,攻打阿兰陀?”
“佛门也太把他当回事了吧。”
各营将领大惊失色,愤慨议论。
许七安........姬玄脸色一沉,双拳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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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会议,饥肠辘辘的许新年直奔内厅。
此时午膳已过,而他今天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便随恩师张慎参加会议,与青州高层共商军事。
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迈过门槛,来到布政使司内厅,许新年看到的是杯盘狼藉的餐桌,菜盘子被舔的干干净净。
一桌子的菜,连清汤都没给他剩。
这妹妹不要也罢.........许新年默默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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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还一章,月底总结一下,看这个月能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