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俞问正在低头狂炫果汁的赫菲斯托斯，“你前女友？”“别开玩笑了，我喜欢文静可爱型的，对师一僮这样的没什么兴趣。”“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因为我之前打电动输给她了不少钱。”“你们打电动还赌钱的吗？”“她先挑衅的我，我二十年拳皇玩家哪受得了这个，肯定要还击回去。”“然后你就被她击败了。”“那女人肯定耍了诈，你最好也小心点她，她已经开了七条神格序列了。”“所以她也是业务部的人？”“没错，她比你早进公司四年时间。”两人正说话间，师一僮已经来到了赫菲斯托斯的面前，“在背后讨论别人可是一件不怎么礼貌的举动。”结果赫菲斯托斯跟李俞还没答话，一旁一个黑人先站了起来，用祖鲁语道，“哈，看看谁来了，这不是我们的机车女王吗？”师一僮没有回头，“库鲁，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你太小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她的话引起了一片哄笑声。而名叫库鲁的黑人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道，“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是大是小，而且我刚刚解锁了一个新神格，你看看……”库鲁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来，下一刻只见他的手指就像面条一样被不断拉长，之后跨过一张大理石桌跟后面的沙发，拍了一下赫菲斯托斯的脑袋。混血帅哥被吓了一跳，回头的时候，库鲁的手指却是已经缩了回去，后者还发出得意的大笑声。“怎么样，女人们可是爱死我这一招了。”“你没被当地人当做邪神杀死真是太遗憾了。”师一僮道。“为什么，我所创建的本来就是生殖崇拜的教派，那些傻瓜都巴不得我能多生几个神子呢，让我想想，我在那边的儿子已经有两百二十四个了，还是两百四十二个……“但是这不重要，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我可以保证对你忠心，在这边只爱你一个人。“想一想吧，神明与神明结合所产生的孩子，一定非常强大，天生就拥有排名前列的神格。对吧，金成勋，珠秀贤。”库鲁看向不远处的一对儿温文尔雅的南韩夫妇，他们从进入客厅后就坐在一起，手握着手，一刻也没有分开过，看起来恩爱异常。珠秀贤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她正用一个塑料小鸭子哄那个孩子睡觉。金成勋听到库鲁的话含笑点了点头，但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啼哭打断了他脸上的笑容。他身旁茶几上摆放的水果刀，忽然自己震颤了起来，随后又缓缓升到空中。随着婴儿的哭声变得高亢，水果刀也激射而出，正中对面红木柱下一名侍者的胸膛！飞刀的力道之足，直接将那名侍者给钉在了墙上。但是客厅内却没有响起尖叫之声，人群只是向这边看了一眼，就又各干各的去了。该交谈的交谈该调酒的调酒。金成勋和珠秀贤在努力哄着自己的孩子，让那个小婴儿破涕为笑。而其他侍者对于同伴的死也表现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照样在努力服务着大厅内的其他宾客。韩斌只觉得一阵嵴柱发寒，他不知道究竟多冷血的人才能对发生在眼前的命桉视若无睹。甚至都没人去将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可怜鬼给放下来。韩斌感觉自己无法再忍受下去，他掏出手机，想要立刻报警，让局里派人过来，但手机这时候依旧没有任何信号。而且更重要的是韩斌不知道该抓谁。那个婴儿吗？可他看起来只有一两岁大，就算是他真的杀了那名侍者，法律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另外他是怎么做到的，让一把刀就这么飞到空中，又迅速投掷出去。韩斌因为工作的缘故也认识几个飞刀高手，但是即便是那些一直在锻炼的成年人，也没法将飞刀投的这么快，钉进去这么深。还有刚才那个黑人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儿。韩斌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就像陷入到一场噩梦中一样。师一僮见李俞还在往墙上的侍者看，笑了笑道，“别担心，那只是一具魔偶，是装备部的人根据埃及神话中的沙伯替制作出来的，并不是真人。”顿了顿，她又伸出一只手，“你是新人吧，之前的年会上我没见过你，我叫师一僮，来自业务部。”“李俞。”李俞跟师一僮握手，“也是业务部的员工。”“业务部又来了新人？这么说公司又发现了新的宇宙位面了。”“嗯。”赫菲斯托斯道，“有李俞的帮助，那里现在开发的非常顺利。”“哦，你创造了一个什么教派？”师一僮问李俞。“双休教？”“什么？”“就是强制大家一周双休的教派。”“哈，这倒是挺新鲜的。”师一僮拿起一只苹果，在自己的礼服上蹭了蹭，“你那边大概是什么文明水平。”“欧洲中世纪吧。”“你在中世纪劝大家双休，生产力足够吗？”“我们现在的生产力比那时提升了上百倍，实现了双休了吗？”李俞反问道。赫菲斯托斯也道，“实际上研究显示，史前的人类活的比我们悠闲的多，虽然他们不时会被食物，还有各种疾病和山洞外的野兽所困扰。”“所以你觉得文明是枷锁？”师一僮一边吃苹果一边道，她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我没有这么说过，”李俞道，“我觉得文明的发展是好事，但一味的追求发展，就会步入歧途，当然现实往往充满了无奈。“多文明的竞争是很残酷的，西方国家通过殖民与掠夺完成了原始积累，而如果你选择跳过这一步，想要赶上就只能通过极致的内卷了。”“凡事皆有代价。”师一僮啃着苹果。“凡事皆有代价，而且个体往往并没有选择权，只能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好在在另一个宇宙我还有机会赶在事态恶化之前，为那里的所有文明套上一道枷锁。”李俞道。“我喜欢你，你让我想到了一位神明。”“谁？”“普罗米修斯，你和这里的很多人不一样，你是真的喜欢你的那些信徒，而不只是沉迷在扮演上帝的游戏里，对吗？”师一僮望向李俞的眼睛亮晶晶的，“但是作为过来人，我劝你最好不要感情用事，这只是一份工作，跟教书，发传单，或者当主播直播带货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公司的目的是在那些位面开采信仰，而我们的工作是协助公司开采信仰，赚到更多的钱，仅此而已。“虽然我不喜欢库鲁那样的家伙，把另一个世界当成一场全息游戏，在那里尽情狂欢，但是多余的感情同样也是没有必要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你听不听都ok，我也不想被人当成那种喜欢多嘴插手其他人工作的讨厌前辈。”师一僮靠在沙发上，“另外，西装不错，看起来非常合身，是顾安安帮你做的吗，那女人的手艺看来又有精进，等下次年会看来我也要找她再定做一身礼服了。”“那你最好提前几天，她不是一直都工作的。”李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