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夫能说集这番话来。其实心里也是真的认输了。
“荀昭以为,太子日后必成伟业,为何条侯之前固执?”荀昭心中虽喜,可是却又生出几分疑问来。
四年前,未央宫里的那一幕小仍然不时的在荀昭眼前浮现。如果说周亚夫只是因为高傲,刘启因为担心刘彻镇不住他,而落得如今的下场。其实也是有些蹊跷。
朝廷里面的老臣遍地都是,要说高傲,寰婴在太子刘彻面前也未必就是那么恭谨,可是为什么倒霉的偏偏是周亚夫?难道真的是因为担心他功高震主?
周亚夫看着荀昭的目光,流露出几分诧异。之前以为荀昭什么都知道,可是如今看来,实际情况却是此子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还来搅什么局?自己又怎么糊里糊涂的就着了他的道?连周亚夫都觉得有些纳闷了小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
既然想不明白该怎么说,所以周亚夫选择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至于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自然会有其他人去打理,比如吕季主。
荀昭来此所担负的责任,也只是说服周亚夫,所以虽然心里也是有疑惑,但是其他的问题暂且都犯不着去多管。
至于周亚夫服软之后,怎么开脱那介。“意图谋反”的罪名,那也不是荀昭该管的事情,该伤脑筋的是汉帝刘启和卫绾,实婴那一帮子人。
辞了周亚夫,荀昭领着公孙教径直出了廷尉府,准备取道回上林苑去。
“条焦”廷尉府中,荀昭网一走。廷尉吕季主便得了消息,跟在后面就进了周亚夫所呆的牢室。
“如今周某已坐法失爵,廷尉大人无须多礼。”周亚夫经过此番牢狱之灾,适才又和荀昭一番论战,陡然间当真变得平和了起来,倒更像是一位长者。
“吕某乃是奉诏行事,周承相若是早些明白过来,吕某又何必如此。”吕季主虽然来见周亚夫,却并不是来向他赔罪的,想来周亚夫自己也该是明白。
“却是不知,那东西是否还在周承相手中?”吕季主又继续问道。
“不错。”周亚夫这一回,倒是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
“周承相早该如此。”吕季主顿时间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不过,我既与荀公子有约。那东西却是只能先交给太子。”段亚夫话锋一转,先堵了吕季主的念头。
“在下也只能是先禀明皇帝陛下,由皇上圣裁。”只要周亚夫肯把东西交出来,就算是最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关于到底是给皇上还是太子,吕季主自认不关自己的事情,自然有那父子两人自然去商量。
“周承相为何早些不答应?”吕季主对于荀昭是如何说服周亚夫的。也是有些好奇。
周亚夫实在是块硬骨头,若不是皇上不许,只怕吕季主当初就已经动了重刑,哪里还轮得着周亚夫如今还安逸得坐在这里。
“如今已经是大汉,这天下的局势。已经是要大变了。”周亚夫长叹一声,“过去的那些东西,只怕日后未必还能管用,不如弃而破立之。”
“大汉的天下?”吕季主暗自嘀咕几句,只是不解,这么多年了,不一直都是大汉的天下吗,会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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