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正巧是从临汾赶来的家仆晋福,自然是知道小主不见行踪,蹲在内衙前进的门边等候。如今的二房小主人,可是家主和主母心尖的嫩肉,平日里每天不知道要挂在嘴上念叨多少回,若是真的不见了踪影,只怕整个荀家都会像天翻过来一般。
虽然早些年的时候,晋福没少给二房里脸色看。可是这几年来,荀昭对晋福倒也不错,对家里的奴仆有什么赏赐,也不会忘记晋福。晋福虽然知道荀昭是看在家主荀益的面子上,和自己既往不咎,但是仍然有些感恩戴德。
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梁澄也已经带人出城去打探了,晋福心里也是觉得空落落的。
正在惶恐,忽然听见一阵欢笑声从内苑外传了进来,随即人影闪动,几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祖宗保佑!”晋福顿时也是脚下一软,差点没跌了下去。
“小主。”略整下衣冠,晋福连忙迎上前去,翻出了笑脸来,“这一回可把贱仆给吓着了。”
“呵呵,若不是你来,姊夫哪里会想到出城去寻我,只怕今夜我便要在城外过夜了。”荀昭对晋福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笑了夸了几句,让他自己歇息去了。
“昭儿……”荀迎听见前进里的响动,也已经是奔了出来,见果然是荀昭来了,脸上顿时阴转晴,笑出声来。
“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尽让姊姊放不下心来。”荀迎只当荀昭是在外边撒野玩了一圈,笑了几声,摆出气呼呼的样子,伸出葱白的手指,在荀昭的脑袋上戳着,“若是你姊夫今夜还寻不着你,明日我便要派人去平阳请叔父来了。”
河东和太原虽然是紧靠着,可是来回一趟,即便是快马加鞭的跑也要一整日,所以荀迎也是难得见着荀家的人。
荀昭眼下正是十五岁,身骨长的快,荀迎只是一年没见,已经窜上了一头,比大姊荀迎也高了许多,荀迎抬高手指,也只能点到荀昭的鼻梁上边。
又见荀昭只是看着自己傻笑,荀迎刚才是心焦,现在又是一喜,禁不住转过身去小声抽泣起来。
“贤妻切勿去怪昭儿,他这回是在路上遇上了匈奴人。”梁澄见荀迎哭出声来,也是一阵心疼,连忙帮着荀昭说解。
“匈奴人……”荀迎被梁澄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刚漫出来的眼泪几乎也要吓的收了回去。
飞快的转回了身,拉住荀昭上下左右细看了一圈,见并没有什么损伤,才是放下心来。
“昭儿这回还给劼儿带了一匹好马来。”梁澄有心要听荀昭说路上的遭遇,便借这个开了口。
“劼儿还小,哪里用得着马,这些金钱不是白花了。”荀迎听了梁澄的话,反倒是嗔怪的瞪了弟弟一眼,“劼儿和葳儿眼下都是睡下了,你若想见,须得等到明日里。”
梁劼和粱葳,眼下年纪都小。粱葳前几个月才刚断了奶,梁劼虚算已经是四岁,中午的时候听说舅父要来,也是乐了半天,荀迎刚才好说歹说,才算是把他哄睡着了。
“贤妻有所不知,这马乃是昭儿劫了匈奴人的。”梁澄毕竟是男儿,既然见荀昭没事了,就不会再多担心。
至于荀昭送来的那匹马,梁澄也是准备笑纳了。梁澄倒也不是贪财物,只是适才他也见过,荀昭所骑的那匹,甚至比这一匹品相还要更好一些。梁澄自家虽然也有几匹不错的马,可是就和两千年后没人会嫌自家汽车多一样,梁澄也不会自家嫌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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