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不许来打扰!”
刘启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侄儿刘登求见太子殿下!”
刘登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是你小子呀,进来吧!”
里面沉默了一阵之后,刘启豁然打开了门。
“廷尉府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刘启的脸色有点难看,看样子这件事情让他很愤怒。
“听说了,我刚从廷尉府回来,想来郅都大人很快就能破案了,他已经有线索了!”
刘登左右看了看,眼见四下无人之后,压低的声音说道。
“哦?”
刘启明显一愣。
“不是说昨天夜里连人都死了,难道又出了什么变化吗?”
“人死了是没错,可是死了一个自然还有其他的!就在昨天下午,有人看到一个杂货商人,从刘贤那里运走了三车财物,于是乎,我便派人跟着他们,等到晚间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潜入廷尉大牢!”
刘登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启的眼中已经满是杀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行事,这是真不把他这个监国太子当一回事啊。
“你可下什么人证?”
刘启杀气腾腾的问道。
“人证已经交给了郅都大人,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刘登笑着说道。
“干得漂亮!”
刘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过旋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刘贤毕竟是吴国太子,若是他事涉其中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有点大条了。
吴国这些年来招兵买马,野心勃勃,若是真的拿出什么小辫子的话,如果按律处置的话,弄不好真的会激起大变。
“好了,你今天来是为了商行的事情吗?我们到书房去谈吧!”
这些事情虽然麻烦,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因为刘登的身份有些尴尬,他也不便就这么跟刘登明说,只能先按下此事不提了。
“诺!”
商行的事情,其实刘登已经考虑的很仔细了,只是有些条条框框提前跟刘启商量好。
“如此之高的税赋,那是权贵们能干吗?”
按照刘登厘定的税赋,折合到盐价上,几乎每一斤盐都要收到三文钱的税了,这么算下来的话,一石就是三十六文了!
朝廷当然是没有问题了,可是,那是权贵们能甘心吗?
“殿下何必担心呢?这门生意本来就是稳赚不赔,而且他们可有什么成本吗?铺面这东西是他们自己的,即便是他们不做了,这铺面也还在他们自己手里,运输的成本另算,他们的利益也已经有了保证,只不过是一手进一手出而已,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刘登连忙笑着解释。
“别的权贵做生意的时候,一个个唯恐多交税,你这小子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呢?”
刘启忽然歪着脑袋看着刘登,有些意外的问道。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刘登也是高祖的子孙,眼看着匈奴年年入寇,刘登岂有不心有不平焉!”
这说辞当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要是不往慷慨激扬里说,难道要说,我这是担心一不小心把你儿子的财路断了,害怕他以后跟我拼命吗?
“父皇所言不错,汝果然是我汉家麒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