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派个人南下吧!我需要两年的和平,两年之后,我大匈奴将会再次成为雄踞北方的霸主,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有继续和汉人对垒的本钱!”
军臣沉思了很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对伊稚斜说道。
“因为我的失误,恐怕这一次汉人会狮子大开口的……”
尽管伊稚斜的脸色很难看,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就事论事。
“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负责吧,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需要两年的时间准备!”
军臣忽然转身,伸手拍了拍伊稚斜的肩膀,从他决定起事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若是他失败的话,恐怕这匈奴单于的位置,就要彻底的易主了。
军臣走了,伊稚斜亲自派人书写了一封国书,给军臣看过无误之后,直接盖上了单于的大印,然后,立刻命人快马南下寻找中行说。
匈奴王庭和代国之间距离遥远,即便是那些人一人三马日夜兼程,等他们赶到雁门的时候,也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先生,这是左谷蠡王派人送来的信!王庭有变,左谷蠡王请您务必要按书中的约定行事!”
见到了中行说之后,伊稚斜的信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伊稚斜可是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如果找不到中行说的话,他们就不用回去了。
“你们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王庭有变,四个字的内容实在是太丰富了,伊稚斜在这个时候送信给自己,很显然是有大事交给自己,中行说把那些手下全都赶出去之后,唯独留下了格鲁。
“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格鲁对于中行说的态度已经大变,他再也不会叫他死太监,反而是称呼他为中行先生。
“老单于驾崩了,左谷蠡王的哥哥继任单于,剩下的事情你应该能想到了!”
看完了伊稚斜的书信之后,中行说道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他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其实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毕竟通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伊稚斜在匈奴内部的权威反而大大的加强了,而他也彻底的逃离了杀身之祸。
“那左谷蠡王有什么吩咐给我们?”
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格鲁当然是清清楚楚,这王庭之内,反对军臣上位的也确实大有人在,既然军臣成功上位,那那些人肯定是不在了。
这种事情在匈奴的历史上屡见不鲜,每一次王位的更迭,伴随的肯定都是以腥风血雨。
“左谷蠡王让我们帮他争取两年的和平,并且,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封国书,看来你也得要南下晋阳了!”
中行说沉吟了很长时间,这件事情现在变得有些棘手了,伊稚斜送来的这份国书之中,求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种事情哪里是一个诸侯王能够定下来的?
但是要说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主动变更谈判对象,那就实在是太儿戏了,恐怕就算是那些汉人也不会同意的,毕竟,之前可是他们主动要求要和刘登谈的。
“那这正使的位置是要换人了吗?我早就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了,根本就是个窝囊废!”
拓桑他们算是丢尽了匈奴的脸面,格鲁当然是看不上他们了。
“不,拓桑必须还是正使,我毕竟是个刑余之人,我看我还是继续在雁门修养吧,我写一封信给你,你拿着我的信和左谷蠡王送来的东西亲自南下,告诉拓桑,如果谈不下来的话,他整个部族都会人头落地!”
中行说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南下的一路之上他可没少受羞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就在刘登的玻璃大棚终于落成的时候,格鲁也到了晋阳,把中行说的书信和伊稚斜送来的国书一并交给了拓桑,当然了,这个消息刘登第一时间就收到了。
“看来这个年,过得要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