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就是刘贤自己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情。
那就只能往小里说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看着申屠嘉那个老神在在的模样,看样子,这件事这个老东西早就得到了暗示。
刘登这他娘根本就是耍无赖,先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把下面那些有功将士给摘出来,然后,自己再耍个赖,这他娘实在是太无耻了!
刘启已经仿佛能看到刘登那张满是谄媚笑容的脸了,这个混小子,这分明就是浑水摸鱼啊!
“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这事情已经闹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就是皇帝也得装模作样一番了。
“陛下,越境出兵乃是朝廷大忌,万万不可助长此风,要不然的话,这天下还有什么规矩在?代王殿下此次是援助肤施,下次听闻有人在长安作乱,难道也要兵临长安吗?”
阳都候丁安成忽然蹦了出来,这几句话顿时给那些反对势力稳住了阵脚。
刘启扭头看了他一眼,这目光还真是有些复杂,这家伙祖上也是大汉开国十八公候之一,这小子居然这么不成器,看来,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这句话诚不欺我啊!
“阳都候此言不妥,这分明是混淆视听,说出这种昧良心的话,阳都候你就不怕这上郡冤死的百姓们找你索命吗?”
堂邑候陈午作为朝廷之中刘登的铁杆支持者,长公主的丈夫,现在当然坚定不移的站在刘登这一方。
“胡说八道,难道是本候杀的他们吗?你这分明是胡搅蛮缠!”
丁安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虽然他也有点佩服刘登的决断之干脆,但是,没办法屁股决定了立场。
他现在只能站在刘登的对立面!
“哈哈哈,按照你的理论,这代王殿下就应该看着上郡陷落,看着匈奴人南下长安,然后掘了你家的祖坟,你这才心满意足吗?”
堂邑候有些气不过这家伙的无耻,这说话上也粗鄙了很多。
“你粗鄙!”
“粗鄙总比你无耻好!明明承了人家的情,还要骂人家的娘,你这老小子人面兽心,老子羞于你为伍!”
“都给我住口!朝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都给我下去,每人罚铜百斤!”
好嘛!
皇帝直接来了个每人各打五十大板,但是,问题是丁安成今天可是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然后,还被罚铜百斤,这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诺!”
皇帝都说话了,堂邑候直接一拱手认罚,不就是铜钱百斤吗?
小意思!
但是,阳都候就郁闷非常了,这平白被这家伙来了一个胡搅蛮缠,再来个拉偏架的皇帝,自己今天是亏到姥姥家了!
可是,现在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此事不必再议了,就按刘登说的做吧,有功将士着丞相府从重议奖,代王刘登,剥夺天子旌旗,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皇帝脸色铁青,直接就给拍了板,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就算那些人心有不服,但是,被堂邑候这么一搅和,这下子全都乱套了......
至于什么禁足三个月,谁都知道,这小子大婚在即,这他娘是惩罚吗?这分明就是放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