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你派出去的人会不会打探错了?焦胜奇是根正苗红的大齐军官之后,他的儿子又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怎么会和后晋的人混在一起的?”
萧韧摇摇头,道:“她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不会有错,至于焦猛为何会与后晋的人在一起,你去问焦胜奇吧。”
岳阳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
他哈哈大笑,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谁不知道焦胜奇是杨家的人,杨家的人竟然私通反叛,不对,现在已经不只是反叛,他们还是刺杀太皇太后的凶手,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萧韧道:“那你可以走了?”
“当然走啊,我现在就动身,把这个消息告诉三公子!”
岳阳说走就走,一刻也没有停留。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萧韧松了口气,重新把沈彤的信拿出来,逐字去看。
她的信写得也太短了。
萧韧看了几遍,直到快要背过,这才重新把信揣到怀里。
现在,是该让杨锦程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叫过小栗子,问道:“今天初几?”
小栗子道:“正月初六啊,再过两天就该喝腊八粥了,小的这就去和厨房说一声,免得他们给忘了。”
说着,小栗子就要往外走,身后却传来萧韧的自言自语:“新帝要去大相国寺了。”
腊月初八,是新帝草草登基后,第一次祭天。
“小栗子,备马!”萧韧说道。
小栗子吓了一跳,连忙劝道:“七少,王爷让您守在保定府,可没让您到别处去,上一次......您千万别再去京城了。”
上一次,他们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找了借口的,那些借口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能再用了。
“谁说我要去京城了,我围着保定府转一圈儿遛遛马还不行吗?”萧韧说道。
他又不傻,上一次假扮成出殡的才能出城,想起那股子臭猪肉的味道,萧韧这辈子也不想玩第二回了。
想到那次的事,他就想起了沈彤。
彤彤吐得一踏糊涂,她这么爱吐,会不会是肠胃不好?
萧韧骑马路过药铺的时候,买了一大堆药材,接着他又带着这一堆药材去了保定府最有名的医馆,请那里的大夫把这些药材制成丸药......
有的人肯定是不爱喝汤药的。
......
明天就是腊月初八了,不知为何,今天从一起床,杨太后的右眼皮便跳个不停。
她心里有些烦闷,叫了太医过来诊脉,太医给她开了一剂清火的药膳,她用过之后,才觉得好了一些。
可是右眼的眼皮,却依然跳个不停。
“来人,请国公爷进宫,哀家有事要与他商议。”
坤秀宫的人都知道,杨太后口中的国公爷只有一位,那就是护国公杨锦程,杨太后的胞兄。
虽然是同胞兄妹,可是杨锦程却也不能如以前那样直接进宫。
现在毕竟与太皇太后在世时不同了。
直到两个时辰后,杨太后才见到杨锦程。
“大哥,明天祭天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这是杨太后目前最为关心的事。
“太后放心,全都安排妥当。”杨锦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