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缜密算计，如今到她嘴里像是玩笑一般，似乎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让她得到了莫大的成就感。

赵启辰心如刀割，手紧紧握着沙发扶手，太过用力，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指甲一片一片泛白。

林秋冉伸手覆盖在他手背上，轻轻柔柔拍打着。

姚萌擦了擦眼泪，捏了纸巾又擦了擦鼻子，“你们听到这些，是不是感觉我坏透了，恨不得杀死我算了……可你们知不知道我这辈子又承受了多少，我每天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心都要碎了……”

她捂着心口，那里刺痛难当，难以忍受。

“每次看着你们幸福一家人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好苦，好痛……”

姚萌泣不成声，从这个时候开始，她的情绪开始彻底爆发，哭泣声在病房里长长久久回荡，许久都没有停歇下来。

林秋冉看不过去，走上前抱着她，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你知不知道你们在校园里谈着恋爱快意人生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我正被人囚禁着，每天被施虐……”

什么？

“囚禁？他怎么能这样对你？”林秋冉简直要懵掉了。

姚萌继续解释道，“你以为呢？你觉得他不会这样做吗？从小到大，他动辄打骂我们，囚禁我们，用一切办法让我们屈服，可我从来没有那样害怕过，那天他生气极了，他拿出一根针管往我身体里注射某种液体，然后很得意的走了，他说他终于可以让我为他所用。”

赵启辰跟林秋冉沉默着，对姚萌的遭遇，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姚萌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谈不上恨多一些，还是可怜多一些。

姚萌接着说道，“灰得知了我的事情，赶过来救我，可是被苏老头抓住了，那个晚上，苏老头彻底愤怒了，他要杀死灰，他要让我看着他亲手杀死灰……”

沉默，伴着漫长的悲痛，像是永远都没有尽头。

“那个晚上……我后来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苏老头躺在我边上，我已经被他……”

我去！

无耻禽兽！

姚萌强忍撕心裂肺的悲痛，还有那颗支离破碎的心，饶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法愈合，“苏老头说要我怀上他的孩子，就放我自由，也放过灰，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后来的日子，我每天都会遭到苏老头的凌辱，我知道这医生都要完了，都要跟他牵扯不清了。”

姚萌的泪水，一行接着一行挂在脸颊上，“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后来，我好多次都想自杀，但是苏老头将我看得死死的，每次我都失败了，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虽然是个孽种，可毕竟是我得孩子，为了这个孩子，我屈从于苏老头。我想，等孩子生下来，我就离开，可是，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又害怕他会被苏老头给生生杀害了，他到底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