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阿爹待我娘和我一点都不好,”金妍秀摇头啧了啧嘴,又道,“他觉得他是摩罗教主,起义的时候觉得自己迟早有一日会做我们高句丽的皇帝。虽然还没当上皇帝,可皇帝就该有很多妃子的,那时候便有了很多的女人。且因我是个女子,时常打骂我,骂我不是个男子!”
“我娘便是被阿爹打死的。”金妍秀说到这里,坦言道,“所以,我没恨过权将军,反而还感激他帮我娘报了仇,他不杀我阿爹,我也是想杀了他的。”
“我爹当年死后,教派一片混乱,我跟着人群跑了出去,根本没有人管我,还是权将军找到了我,怜惜我年纪小就被爹牵连,送我来了大荣避祸,还教了我一身的本事!”说到这里,金妍秀面上多了几分濡慕之情,“只可惜,没了战乱,皇帝也不重用权将军了!”
寥寥几语已足可让人明白过来金妍秀为何甘愿为权利宇顶罪了:于她而言,权利宇是亦师亦父般的存在。
“我也不觉得他想做的事有错,”金妍秀说道,“所以我配合他一同做了这件事。”
当然,在做这件事之前,她便知道会遭遇什么:“若是没有权将军,我这条命很多年前就丢了,眼下不过是还给他罢了!”
从始至终,她虽是摩罗教主之女的身份,却从不认同摩罗教的事。
“所以,当日我们为苏丹生之死找上你,你便刻意用匣子透露了摩罗教的存在,便是想要借机铲除摩罗教?”刘元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她。
金妍秀的人在整个桉子中出现的很是古怪,似乎同摩罗教有关,却又刻意泄露了摩罗教,这般自相矛盾的行为此时便也说得通了。
“摩罗教早该铲除了,不止是你们大荣的人要铲除它,我同权将军也想铲除它。”金妍秀说道,“这个教派同赵大人他们一样,都是让高句丽这个国家变得乌烟瘴气的元凶之一。”
所以,于他们而言,想要的是肃清,但是肃清需要兵马,高句丽的兵马早被那两方人马所把持,权利宇抗争无果,手中无兵,这才想到了“借兵”的主意。
“我们也知道有些异想天开了,可想着万一若是能成呢?”金妍秀说到这里,摸了摸脖子,道,“便是不成,用你们汉人的话说便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罢了!”
整个桉子理清之后一点都不复杂,不过是因着所有人都各怀心思,互相隐瞒,因此很多事看起来矛盾复杂至极而已。
自金妍秀的牢房里出来之后,刘元问林斐:“林少卿,这金妍秀可要交还给高句丽?”
林斐摇头道:“不必了!她没有高句丽的户籍,不必送回高句丽了,在大荣犯的桉,便在大荣处置吧!”
这解释倒也不算牵强,于情于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刘元听罢,松了口气,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整件桉子之中,金妍秀的手上不曾害过一条性命,若是在大荣,罪责不会太重。可她摩罗教主之女的身份若是送回高句丽的话,怕是死罪难逃了。
既然平生不曾害人,大理寺自也想留她一条性命。
解决完了金妍秀的事,便轮到杜老大人了。
“杜老大人道想请我们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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