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每每叫人才察觉出一丝“不妥当”之处,这位林少卿便能一本正经的说出“他有正事”。
温明棠心道:难怪前些时日纪采买同她说起这个来,感慨自己有心要劝,却是无处下口。
平心而论,在拿捏的分寸之内,林斐对她确实可算得上是照顾非常了。这一点,可比那什么“明棠妹妹”好得多了。
不过……这等事眼下其实并不用考虑。
或许是如纪采买想的那般,也或许这位林少卿根本没那个意思。
不管有没有,在如今的大荣,他同她也是不可能的。
再如何民风开化,大荣的门第观念还是存在的。阿丙同汤圆能那般顺利,一点阻隔都没有,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她眼下心中除开“温”这个姓氏带来的麻烦之外,便是赚钱买个属于自己的宅子了。
至于林斐……他不是李源,更不是那位前未婚夫。温明棠看的分明,这位林少卿是个极为清醒理智之人,若不然又怎能在如许复杂的案子中一把便抓清个中的关键?
温明棠看向面前的林斐,听林斐开口道:“我听赵由说了汤圆之事,汤圆情绪突生惶恐之前,可遇到什么事了?”
“不曾。”温明棠闻言,忙道,“我知晓你的意思,恐汤圆是听了什么人说的风言风语才至此,可……确实不曾。”
至于父女连心什么的,当然不能拿到堂上去做证据。
这本也不是他来这一趟的主要目的,林斐“嗯”了一声,又问温明棠:“昨日听闻刘元、白诸两人未回去收拾行李,食了午食之后便直接唤上老袁离开了,对也不对?”
温明棠点头,心头蓦地一跳,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昨日令刘、白两人去咸阳县城衙门便是知晓这个案子背后牵扯的颇为麻烦,当然他也不是全无准备,更不会让下属去以身涉险。
昨日之事叫茜娘撞见之后,他便提前备了一手,备了人在府门前盯着。
果见不久之后,茜娘便出了府,同一位面生的大汉相见。那大汉同茜娘接触后,便出了城。
他安排的人旋即跟了上去。
待到昨日夜半的时候,他才收到了咸阳传回来的消息:那面生的大汉果然在路边设伏,试图伏击刘、白一行人,被他安排的人当场擒获。
林斐道:“那大汉是个死士,提前服了毒,被抓之后便死了。虽是没出事,可……以刘元白诸两人的性子,知晓此行有危必然会尽快解决此事,论理……”
温明棠听到这里,脸色已然白了:“论理,他二人速速办完事便会立时回来,唯恐生出什么变故来。”
林斐点头,道:“暮食前我收到咸阳送来的消息,是他们午时的时候自咸阳发出的,道一切进展还算顺利,若是没有旁的线索,今儿下午便离开咸阳,”林斐说到这里,看着脸色发白的温明棠,顿了顿,又道,“若是突然生出了别的线索,要走访的人多些,拖一日两日的,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当然也有几分道理,可比起这个猜测来,另一种推测显然更为可能。
温明棠白着脸,问林斐:“林少卿的意思是,您那里会有走漏风声之人,我们大理寺这里未必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