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孙威已经走到这一步,回不了头了,甚至于,他也要为他自己的未来发愁,以前在文淮湖虽然有外面的巨额债务头疼,但有着高额薪水的工作,他慢慢还钱,总有还完的一天。
现在,债务是还完了,工作却失去了,即使他还可以去其他俱乐部应聘,但工资待遇却很难说有没有文淮湖那么高了,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应聘上去。
毕竟,马匹护理人员可不像医疗人员那么紧缺,医疗人员是需要专业的知识储备学习成长的,但护理人员,哪怕是野路子来的马工,只要接受专业指导,规范护理习惯,并且考了专业证书,那都是可以和孙威竞聘的。
打个比方来说,马匹医疗和护理之间,就像工程师和技工的区别,专业的工程师难寻,优秀的技工却很多。
孙威要是想和其他护理人员竞争职业,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年龄和经验。
然而,对于普通的马匹护理人员而言,这两者明显不是非常重要,因为时间充裕,年轻人经过大量经验的积累,肯定会赶上老人,
况且,这两者还不如一个门路有用,就像他当时来文淮湖竞争,也是靠了同乡大哥马坤在俱乐部说情,才顺利击败其他竞争对手,留在文淮湖的。
因此,对于背叛文淮湖一事,为了他一时的利益,放弃长远的未来,孙威一直很后悔的,要是让他回到当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好在,这次张彪背后的金主答应,要是合金弹头的事情办的好,他就能去金主的俱乐部再找一份马匹护理的工作,因此孙威为了自己只能继续背叛文淮湖了。
生活,总是在逼一个又一个人,做出一个又一个他们不愿意做的选择。
公寓里,等张彪骂完,一直思考这事情的孙威才说道:“彪哥,咱们消消气,外面的传言也不能都信,我就想知道,合金弹头要好了,这是你亲眼所见吗?”
张彪被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道:“整个文淮湖都这么说的,就是唐振山自己也对文淮湖上下的人保证过了,合金弹头必然参加全运会的资格赛,那老家伙应该不会做这种自食其言的事情吧?”
“唐振山确实为人古板,有些书生气,讲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是,彪哥别忘了,他也是个商人,以我在文淮湖这么多年对他的认识来看,他因为合金弹头说慌,自食其言,也并非不可能,毕竟,逐利是商人的本质。现在文淮湖上下因为合金弹头的事情人心不稳,唐振山用一些假消息来振奋安稳人心,而这点自食其言的羽翼,唐振山不爱惜也有可能的。”孙威仔细思考道,他平日自大也是有自大的资本的,否则,以他的脾气,早在俱乐部里吃大亏了。
闻言,张彪想了想,也有些认同道:“你是说这是文淮湖和唐振山那老头,故意再向外面放烟雾弹不成?”
“我是有点这么想的。”孙威道。
“可恶,这老家伙,心计这么深,差点上他的当了!”张彪拍了拍桌子,发怒道。
“不一定,这事情还说不准了,我也只是猜猜而已。”孙威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