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
陆诚摇了摇头,笑道:“我观那花榜上的三大行首俱都色艺双绝,其余两人与锦云相比,也是能够平分秋色的,我还真看不出此次谁可脱颖而出,夺得这花魁之名。”
“陆兄这话可就有些违心了。”
李濂难得的也在这样的话题上插了句嘴,打趣道:“陆兄可否想过,一旦此次让怜儿姑娘夺得魁首,若是此事再让锦云姑娘得知,该如何应对?”
“能否夺下花魁,全凭自己的本事,与我有何干系?”陆诚此刻回头一想,倒是真的有些心虚了。
当时只想着随意写首上元词,赚到那二百两银子再说,却是没认真考虑过,会对这场花魁大赛产生甚么样的影响。
要是真的让怜儿夺了魁首,之后再面对锦云时,自己还真不知该怎么应对她可能会有的质问了。
不过这倒真算不得甚么大事,陆诚心里也没有太大的负担。
本来嘛,这也不能怪自己不是?
再者说了,锦云不也没找自己讨过词作么?
左国玑听了这话,立即接口道:“陆兄此言差矣!你的上元词一出,这开封府里哪还有词作能与之相媲美?依我看,此次怜儿姑娘十有**是要夺得魁首了,嘿嘿------陆兄处境堪忧呀!”
“正是如此。”
李濂也出声附和道:“如今锦云姑娘和一袖大家的词作尚未流出,但想来也该是咱们开封府里的哪位名士所作,上一回的花魁大赛也是如此,此次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他说到这里,看着陆诚笑道:“陆兄的上元词一出,可谓是惊为天人!在我看来,近几年咱们开封府还未有一首词作,能达到如此水准。只要怜儿姑娘那里不出了岔子,夺下魁首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直静坐于一旁的张子君,一见他们在此事上出现了分歧,突然也来了兴致。她不屑地睨了眼陆诚,撇撇嘴道:“他不就是作了首词儿么,有甚么好值得你俩吹嘘的?依我看呀,那一袖姑娘更有可能夺得魁首。”
她这话一出,竟是破天荒地得到了王雪媱的点头附和。
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陆诚不知道的是,相比于锦云和怜儿这两个曾经勾引过陆诚的狐媚子,她们俩人心里反而对一袖的敌意更淡一些。
虽说一袖也与他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但那完全就是意外嘛!
不过她们这一插进话来,这花魁竞猜倒是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左国玑俩人认为怜儿能夺下魁首,张子君俩人则认为一袖更有希望,至于陆诚嘛------老实说,他也觉得怜儿的希望更大,不过此时显然被众人想当然地归到了锦云那一方。
陆诚心思一动,提议道:“既然咱们各执一词,要不就开个盘口吧,看看谁能猜对此次的花魁,成为最后的赢家,如何?”
“好啊,咱们以甚么来作为赌注?”张子君眼睛一亮,显然对此颇有兴趣。
“小赌怡情,咱们就赌个十两银子吧。”
陆诚答了一句,随手端起酒壶给众人斟酒,才发现不知不觉又喝完了一小壶,便唤来人再添两壶小酒。
这样的赌注,实在是让张子君提不起太多的兴致,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提议,便也只能和左国玑等人一样点头同意。
两壶小酒上来,王雪媱便已经主动为众人满上,几人碰了一杯,算是对此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随后,几人便开始行酒令,对对子了。不过也只有陆诚三人玩这个,张子君则和王雪媱闲聊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陆诚感觉今晚喝得有点多了,头都有些晕乎乎的,眼睛也越来越睁不开了。
转过头去,模模糊糊地便看到两个姑娘正在小声交谈,心说她们俩人难得有如此和睦的时候,忍不住就想开口调侃两句。
不想话未出口,竟是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左国玑也感觉头晕的厉害,此时一见陆诚倒下了,便手指着他大着舌头笑道:“陆兄,你------你酒量也太------太------太------”
话还没说完,他也和陆诚一样径直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诡异的是,在他们俩人倒下之后,李濂三人竟也有样学样,相继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