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叹了口气,平凉侯做了错事,至于到底如何责罚,他却还没有想好,就这么杀了就有些过了,但是不严惩却又无法震慑其余官员。
毕竟凤阳府的官差们都被压入大牢了,朱标准备杀几个官职高的,其余人都安放到贪官营,估计开春后也就没几个能活下去的了。
文官如此严惩了,那么武官自然不可轻易放过,如果按照律法,这永嘉侯跟平凉侯的下场也差不多,都是一个死罢了。
当然了,最后到底还是要看朱元璋的意思,皇权凌驾一切,包括律法,朱元璋想要这两人活,哪怕他们触犯律法也能活,想让他们死,哪怕他们无罪也得死。
跪在地上的费聚一直没有听到朱标的回答,心就仿佛悬在高空,上下不的惶恐不安,整个人恨不的昏过去,哪怕当年在战场血战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实在是生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间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朱标回过神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让全旭把平凉侯费聚收押进大牢,费聚听后身体一软,连忙叫喊着让朱标开恩。
他本来还感觉自己应该罪不至死,但是太子殿下连骂都不骂他就直接让人收押,难道自己要被杀鸡儆猴了?
被拖出府外的平凉侯无力的挣扎着,跪在门前的永嘉侯朱亮祖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费聚不过是从犯都一幅要被拖出砍头的驾驶,那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永嘉侯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太子如此心狠,他还不如在徐州等着朝廷的审判了,现在这不是自投罗网来了,想要起身回去,但腿脚早就被冻的僵硬了,而且他也反应过来了。
这里又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没有太子的命令只怕连城门都出不去,朱亮祖脸上本来强撑着的骄傲瞬间就消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朱亮祖内心天人交战的已经心力憔悴了,甚至连起兵造反的结果他都想好了,再如何都比这么被吊着强。
屋内的朱标则是想好了,现在的情况很简单,毕竟已经上奏朝廷了,依照自己父皇的性格,若是要诛杀这俩人肯定是会让刑部派人带走,然后弄到京城在杀。
朱标轻声问道:“本宫上次见永嘉侯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朱亮祖闷声说道:“是殿下北伐归来之时,臣曾在城外迎接。”
朱标点点头说道:“本宫记起来了,不过当时的永嘉侯也算意气风发,如今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不堪。”
朱亮祖吐出一口气说道:末将利欲熏心犯下大错,还请殿下息怒。”
朱标忍不住笑道:“你们俩都是要本宫息怒,但本宫并没有生气,又哪里来的息怒呢?只不过惋惜两位战功赫赫的侯爵,竟然走到这步田地。”
朱亮祖这时候也迷茫了,太子殿下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没生气,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如今这算什么,没答话只是把头埋在了地上,一幅随你便的样子。
朱标没得到消息也懒得跟他多说,直接让全旭把他押了下去,跟费聚的挣扎不同,朱亮祖反而一幅释然了的样子,很顺从的被带走了。
这时候外面的凤阳知府等人才敢进来汇报,他们也是忐忑不安一天了,谁都弄不明白太子爷的想法,这件事不是小事,严格来说他这个凤阳制度也有罪责。
到了晚上的时候常茂郭翀从外面跑回来,此事一发朱标就派他们拿着手令朝着淮安府方向去追,亡羊补牢也得做,万一能追回来一些还没送走的物资呢,毕竟海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常茂走进屋朝着朱标行礼后说道:“禀殿下,绝大多数物资都已经被送到北方了,无法追回,只截回一小部分应该是淮安知府的分成,他应该是准备等在过一个月卖到北方。”
朱标点点头总算有点成效:“淮安知府拿下了吗?”
常茂挠头说道:“他估计提前接到消息了,我们还没进淮安府的时候,他就带着妻儿乘船不知逃向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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