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沉思明日之事的朱标闻言一抬头就是一张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娇颜,不禁疑惑道:“莫名其妙,谁说要把你送人了?”
清涟哽咽不语,朱标看了看她的饭碗确定,还是吃得太饱了,竟然还有功夫胡思乱想,按理来说饿上几顿就好了。
一旁的刘安也无语了,太子殿下的女人死则死矣,怎么可能会送给别人,再说谁敢要啊,那不是活生生的催命符吗?
朱标也没安慰,就是喝着茶水看着她哭,不得不说美女佳人什么时候都是美女佳人,哭泣都能朱标喝下两杯茶。
等她都哭的打嗝了,朱标才保证说不会把他送人,就留在身旁看她哭,这下清涟哭的就更惨了,朱标同学的心情也好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回去睡觉,而赵淮安则是领进来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气宇轩昂有股子锐不可当的气势。
“末将府军卫左指挥使唐士忠参见殿下!”
朱标见其英姿也是欣喜,说实在的军中将士长相都一般,就是一些公侯换上平常百姓衣服去耕地都不会有任何突兀,难得有这般俊朗的。
人人都是颜党,历史证明长得帅就是比长得丑的有优势,谁不喜欢麾下有着个白马银枪天下无双的将军,总比身边站着个大嗓门儿直喊俺也一样的莽夫来的舒心。
当然了,也得是其人确有本事,毕竟到了关键时候银样蜡枪头可是要坏事儿的,莽夫不能充门面但一般都是真的猛。
不过这个年纪能坐到府军卫指挥使的也不会是平庸之辈,府军卫多是当年老朱收拢的孤儿幼军出身,上位全靠自己本事。
朱标挥手笑道:“免礼起身吧,你们这一路情况如何,讲一讲吧。”
“诺”唐士忠起身后规矩的站好:“末将奉命护送并监管钦差王世坚,一路上让其秉公执法,沿途所经州府发现地方官吏赈灾发粥缺斤少两者都当即拿下严惩了,地方官员也有不少企图贿赂的,都被王世坚斥责并记下来名单,末将也带来了。”
朱标摆摆手:“你们府军卫秣兵历马多年,正想一展锋芒这无可厚非,但凡事都要有章法,不可鲁莽。”
唐士忠眼睛一亮高声应诺,能让太子殿下如此教训两句可是天大的机遇,府军卫身为天子宿卫,很难有机会立功,他基本已经爬到头了。
朱标这时候也想的差不多了,对唐士忠吩咐道:“你回去吧,告诉王世坚,让他继续对平凉府官员施压,有圣上旨意在何须顾虑重重,该杀就杀。”
唐士忠应诺而退,朱标也转身回帐内休息,他陈韵泽这个身份的消息应该也被张恒传过来了,明日进城应该没有什么难度,谁不想抱上东宫的大腿呢?
王世坚那边给的压力越大,那些官员就越会急切的想找个靠山,毕竟钦差大臣只要上奏弹劾他们,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依照当今圣上的性子,杀他们也就杀了,可没有什么道理讲。
而他们也清楚,当今天下能说动圣上的唯有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可这俩人就是京官都没有什么机会接触,更别说他们这些地方官了。
何况依照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的传闻,这两位都是无欲无求的圣人,根本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能做的,但没想到传闻终究是传闻,太子爷竟然也看上贩卖粮食的利益。
这可给他们感动的一塌糊涂,不怕你喜欢什么东西,就怕你什么都不喜欢,太子爷要挣钱要收拢孤儿,好啊,他们都满足,只求殿下倒时候能在圣上面前说几句公道话,别让他们这些清官平白蒙冤受屈。
何况若是牵扯到太子爷,恐怕圣上也不会多追究了,国朝储君殿下的威仪名望远比一群灾民的生死重要无数倍。
朱标换位思考了一番,确定自己明日进城后受到的待遇恐怕要比在庆阳府还要好上不少,毕竟庆阳府又没有王世坚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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