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了过来,瞬间老脸一红。
“这个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脑子里面只想着这个?!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的脑袋要不要了?!”
明白过来的胡惟庸忍不住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说着,刚想迈步向玲珑苑走去,可是紧接着急忙停住了脚步,气得牙痒痒。
“你去中门守着,只要看到他出来,立刻让他把人从后门送走,然后带他来见我!”
胡惟庸迟疑了一下,没好气的转头冲着秦海咬着牙说道。
“是,老爷。”
秦海答应了一声,苦着脸重新向玲珑苑走去,躲在中门附近观察着玲珑苑中的情况,一步都不敢靠近,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无奈的胡惟庸又重新回到了正厅,搪塞说胡非有事已经离开了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听到胡惟庸的话,一众官员们一个个满脸失望,不过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担心胡惟庸误会自己只是单纯来找九安侯的。
就这样,胡惟庸一直陪着一众官员们干聊了两个时辰,众人才纷纷起身,陆续告别离开。
直到最后,胡非都没有出现。
送走大小官员之后,胡惟庸终于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直接端起一碗茶一饮而尽。
可是还没等他屁股坐热,裴杰快步来到了正厅门口。
为了避免尴尬,裴杰等人原本早就已经躲到了胡府门外。
“老爷,大都督府都督李文忠来了。”
裴杰一边拱手一礼,一边急忙说道。
听到裴杰的话,胡惟庸心里一紧,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怎么来了?!”
胡惟庸急忙起身,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清楚。”
裴杰摇着头说道。
“快请!”
胡惟庸叹了口气,急忙摆着手说道。
李文忠从未来过胡府,今日突然到访,让胡惟庸有些措手不及,主要是担心后院起火。
很快,李文忠便在裴杰的陪同之下快步来到了正厅。
“李都督,稀客啊。”
胡惟庸急忙迎了上去,笑脸相迎,拱了拱手说道。
“见过胡相。”
李文忠笑了笑,还了一礼,缓缓说道,接着就将手里提着的一只礼盒双手奉上。
“李都督客气了,来就来了,还备什么礼啊?”
胡惟庸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一旁的裴杰将礼盒接过。
“在下一直身居军中,家中拮据,只是略备薄礼,还望胡相笑纳。”
李文忠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都督客气了,请坐。”
胡惟庸笑着摆了摆手,接着示意李文忠落座。
“胡相,是否身体不适?怎么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李文忠注意到胡惟庸一直在擦汗,于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噢,没有没有,只是今日都督突然登门,老夫有些受宠若惊,无妨无妨。”
胡惟庸挤出了一丝笑容,尴尬的编了个理由说道。
“胡相言重了。”
李文忠摆了摆手,客气的说道。
“不知都督今日前来,是否还有别的事?”
胡惟庸看着李文忠,试探着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他就要想办法送客了。
“不知令公子此时是否在府中?”
李文忠迟疑了一下,缓缓问道。
“噢,找他啊?”
一听李文忠也是来找儿子,胡惟庸愣了一下,尴尬的说道。
“没错,昨夜年宴之时,父皇叮嘱我向令公子学习信号枪的制作之法,我人在军中,年节之时也没有什么应酬,所以就想来向令公子学习制作之法,带回军中,尽快做出来好分配三军。”
李文忠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噢,这样啊,可是他不在啊,一早就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要不然你先回去,等他回来我让他亲自去找你?”
胡惟庸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
“这样啊,那他去了哪儿,我可以直接去寻他。”
李文忠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缓缓问道。
“他...”
胡惟庸一听,不由得语塞,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
“怎么?胡相不方便透露吗?”
李文忠迟疑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只是...”
胡惟庸苦着脸,吞吞吐吐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都督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胡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听到儿子的声音,胡惟庸愣了一下,紧接着终于松了口气,整个后背几乎都被冷汗湿透了。
随着话音,胡非已经一脸笑容的走进了正厅,从容的冲着李文忠恭敬的行了一礼。
看到胡非出现,李文忠也站起了身,打量着胡非略显不整的衣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胡惟庸。
胡惟庸刚才还说胡非不在府中,可是李文忠看着胡非的模样,并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倒像是刚从被窝中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