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朱标,不解的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掩饰?!冥顽不灵!”
“毛襄,将你刚才所说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
朱标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
“韩指挥使,事已至此,您就别装糊涂了!”
“事情已经败露,瞒不住了!现在招认,说不定太子殿下还能网开一面!”
毛襄看着韩江,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本座不明白!”
韩江不解的看着毛襄,疑惑的说道。
“好,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提醒你一下。”
“你为了保全检校,命我暗中收买西华门内使云奇,让他在元宵之日于西华门处拦截陛下,并向陛下禀奏胡相已在老宅之中暗置伏兵,意图弑君篡位,引陛下动怒,借机除掉胡惟庸,灭了胡家!”
“现在事情全都败露,云奇已经供出了我,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已经洞悉一切!你我应该主动认错,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毛襄看着韩江,大声说道。
“什么?!”
“简直满口胡言!”
韩江一听,满脸惊讶,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朱标,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
“启禀太子殿下,此事微臣并不知晓,完全是毛襄为求自保,肆意栽赃!”
“微臣甚至都不知道云奇为何许人也!请殿下明察!”
“微臣本有一事尚不明确,打算在调查清楚之后再向陛下禀报,既然事已至此,微臣就没必要瞒下去了。”
“启禀太子殿下,微臣近日察觉到毛襄行事鬼祟,心中生疑,所以便命人暗中调查,抓了三名毛襄的手下,三人同时供出毛襄蓄意加害胡相,原本微臣还未查到实据,现在看来,此事的确是真的!”
韩江拱着手,恭敬的冲着朱标大声说道,一脸恍然大悟。
听了韩江的话,朱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眉宇之间露出了一丝疑惑。
而跪在地上的毛襄早已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看着韩江。
“那三人何在?”
朱标迟疑了一下,看着韩江沉声问道。
“就关押在检校卫所之中,如果太子殿下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将他们带来此处问话。”
韩江大声说道。
“肖琦!立即前往检校卫所,将那三人带来见东宫!”
紧接着,朱标再次看向了肖琦,厉声说道。
肖琦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开。
韩江急忙上前,将自己的指挥使令牌交给了肖琦,让肖琦带着令牌去拿人。
“韩江!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暗中指使我的,为什么要将罪责全都推在我的身上!”
“太子殿下,韩江这分明是反咬一口,请太子殿下为微臣做主!”
毛襄脸色憋成了通红,大声质问了韩江一句,紧接着转头冲着朱标哀求着说道。
朱标没有说话,面色凝重的打量着互相指认的二人,眉头紧锁。
而韩江则不再与毛襄纠缠,恭敬的站在原地,躬身而立,一脸大义凛然。
胡非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虽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是心中早已满是冷笑。
狗咬狗的场面,不是随时都能够见到的。
良久之后,肖琦带着三名毛襄的手下来到东宫,走进了大殿之中。
见到朱标,那三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对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一口咬定私下参与了毛襄蓄意谋害胡惟庸的事实,哭诉着请求朱标的原谅。
看到这一幕,毛襄彻底绝望,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胡非。
“毛襄!你好大的胆子!”
“谋害胡相,蒙蔽父皇,污蔑上司,数罪并罚,你有几个脑袋!?”
朱标听完那三人的供述,瞪着跪在地上的毛襄,愤怒的问道。
“太子殿下,微臣冤枉!”
“凭微臣一个小小的检校校尉,怎么敢谋害当朝宰相?!再说微臣与胡相并无仇怨,为什么要害他?”
毛襄绝望的看着朱标,痛哭流涕的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座指使你的?!”
“你是跟胡相没有仇怨,可你跟九安侯早就结怨已深,谁不知道他曾经两次殴打于你?没想到你早就怀恨在心,居然为了一己私怨,连胡相都不放过!你好狠的心!”
韩江转头看向了毛襄,激动的埋怨道。
“我没有!没有...”
毛襄摇着头,绝望的喊道。
“原来真的是你搞的鬼!不就是一时误会打了你两次吗?你至于这么恨我?居然想把家父也拉下水?!”
“你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送命吗?!”
随着韩江的话音落下,胡非也缓缓走出,瞪着地上的毛襄,不满的说道,脸色阴沉。
胡非打过毛襄的事,朝中很多人都知道,包括朱标。
“胡非,我没有!没有!”
“太子殿下,微臣冤枉!求太子殿下明鉴!”
毛襄慌乱的摇着头,绝望的看着朱标,哀求着说道。
可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胡非突然闪电般冲了过去,转眼已经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