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琦。
“见过九安侯!”
肖琦看到胡非,立刻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
“肖统领这是在等我?”
胡非笑着点了点头,淡淡的问道。
“九安侯离开京师多日,太子殿下一直十分惦念,知道九安侯进宫,太子殿下特命末将在这里等候,请九安侯移步东宫。”
肖琦拱着手,恭敬地说道。
“也好,说起来我也许久未见皇兄了,走吧。”
胡非笑了笑,缓缓说道,接着便径直向东宫的方向走去。
肖琦不再多言,急忙跟上。
没过多久,胡非便跟着肖琦来到了东宫,进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太子朱标早就等候多时,看到胡非到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亲近的笑容。
“见过皇兄!”
胡非走到近前,恭敬地拱手说道。
“免了免了。”
朱标快步上前,扶着胡非的手臂说道,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兄长。
“见过父皇了?”
朱标引着胡非落座之后,缓缓问道。
“见过了。”
胡非点着头应道。
“怎么样,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紧接着,朱标一脸关切的打量着胡非问道。
“多谢皇兄挂念,已经没有大碍了。”
胡非点着头答道。
“北境艰险,当时本宫听闻你身中剧毒的消息之后,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不过好在都已化解,能够平安归来真好。”
“如果再有下次,一定要更加小心,不可再像这次一样大意。”
朱标一脸认真的看着胡非,细心的叮嘱道。
“多谢皇兄提醒,胡非一定谨记。”
胡非拱着手说道。
他突然觉得,朱标对待自己的态度,竟比自己离京之前更加亲近,亲近到让他心生疑虑,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回来这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吧?”
朱标一边亲手为胡非倒了一杯茶,一边缓缓的问道。
听到朱标的话,胡非心里一紧,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意!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收服六大布政使司的事?!
可是紧接着,胡非就否定了这一怀疑,因为这件事他做的很隐蔽,不可能有人这么快就知道。
而且如果朱标真的知道,就不会对自己这般客气。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胡非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了一下自己神情的变化。
“多谢皇兄挂念,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过...”
胡非一边放下茶杯,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过什么?”
朱标迟疑了一下,急忙追问。
“按理说,我在番阳城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之后,北元皇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从北平到京师这一路之上,北元理应派出的杀手却始终未曾出现,一路上平静得很。”
胡非皱了皱眉头,顺势说道。
“没有再遇刺杀岂不正好,你还盼着他们继续追杀于你啊?”
朱标笑了笑说道。
“不,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北元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假如换作皇兄,有人在大明境内官府之中杀人放火,让朝廷颜面扫地,皇兄可能坐视不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胡非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朱标问道。
“不会。”
朱标摇了摇头,面色稍显凝重的说道,似乎已经明白了胡非话中的意思。
“所以,我推断,北元一定是在密谋着什么,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至于他们的阴谋是什么,现在还无从知晓。”
胡非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一定要多加小心,身边多带一些人,有备无患。”
朱标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胡非说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多谢皇兄关心。”
胡非笑了笑,拱着手,感激的说道。
朱棣面露微笑,摆了摆手,继续为胡非倒了一杯茶。
“听闻你在北平休养期间,经常与四弟游历北平城,看来你们关系处的不错,听说他知道你身中剧毒之后,还亲自带着郎中到城门处迎接你,对你十分关切。”
“本宫十分了解四弟,对外人他向来严苛,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但是对自家人,他一向都是热心肠,不过对本宫,他可没有像对你这般热心。”
朱标一边饮茶,一边若无其事的笑着感慨道。
听完朱标的这一番话,胡非忍不住眯了眯双眼,心里再次一紧。
他知道,朱标这是在又一次试探他。
“皇兄消息果然灵通,四哥的确为我操了不少的心,我这心里十分感激。”
“不过我对四哥和皇兄感情,却是一样的,谁对我好,我这心里都记着呢。”
胡非笑了笑,半开玩笑的答道。
他没有说偏向谁,也不能说偏向谁,一旦偏向谁,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这样的答案,或许也是朱标最想要的答案,因为答案本身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借此提醒一下胡非而已。
胡非的回答也一样,他说的很明白,谁对他好,他都会记得,这就是在告诉朱标,想要收服他,该怎么做。
朱标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笑着示意胡非喝茶。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胡非这才告退,离开了东宫。
当他走出东宫的那一刻,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似乎在这宫城之中,连每一个角落中都充满了明争暗斗,像是一个无尽轮回的旋涡,一遍又一遍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