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本少爷虽是编外助教,但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怎么熟悉,但是本少爷知道,诸位平日里一定学业繁杂,都很辛苦,所以为了体恤大家,这最后一堂课大家就自习吧。”
胡非咳嗽了两声,背负着双手,看着台下的众人,若有其事的说道。
“自习?敢为胡公子,何为自习?”
“是自己学习的意思吗?”
底下的一众学子们互相看了看,茫然的说道。
“就是自己看着办,学习,睡觉,都可以!”
胡非不耐烦的摆着手,迫不及待的从讲台上走了下去,冲着裴杰招了招手,直接从后门溜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早走为妙!
“哎?胡公子?怎么走了啊?”
“去哪儿啊?胡公子?”
一众学子看着匆忙离开的胡非,好奇的问道。
可是胡非早已经溜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家都还愣着干什么?胡助教已经说了,这堂课我们自己看着办,走吧!”
有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起身笑着走出了学堂。
其他人一看,也都纷纷起身,溜出了学堂。
“你们干什么去?!怎么不上课?!”
这一幕恰巧被博士萧语看到,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胡助教说了,这堂课自行安排!”
“萧博士告辞!”
学子们一边答着,一边已经冲出了国子监。
萧语愣在了原地,一脸茫然。
...
东宫。
后殿。
受召而来的国子监祭酒蔡元吉快步走进了大殿,瞟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太子朱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微臣蔡元吉,见过太子殿下。”
蔡元吉低着头,恭敬的行了一礼,头微微侧着,刻意将脸上的那三道指印藏了起来。
“蔡元吉,你可知罪?!”
朱标瞪着蔡元吉,不满的沉声问道。
听了朱标的话,蔡元吉吓了一哆嗦,心中茫然。
“殿下,不知微臣犯了何罪,惹得殿下如此不悦?”
蔡元吉拱着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可收到胡非担任助教的一应文书?!”
朱标瞪着蔡元吉,沉声问道。
“没...没有...”
蔡元吉一愣,摇着头答道。
“既然没有,为何当众宣布胡非为助教?!”
朱标紧接着追问道。
“这...这...”
蔡元吉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脸色已经苍白一片。
“如果他真是助教,国子监必定会收到相关文书,你被胡非那小子耍了!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过来吗?!”
朱标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殿下恕罪!微臣也不知道胡公子说的是假话啊,微臣以为胡公子贵为宰相之子,又是下凡诗神,必定受到陛下赏识,想来赐一个国子监助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便没有向胡公子索要文书,还请殿下饶微臣不察之罪!”
蔡元吉惊慌的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说道。
“身为国子监主事,一个小小的胡非就把你耍得团团转,你太令本宫失望了,如果让父皇知道,能饶过你吗?”
朱标沉着脸,继续说道。
“胡非假传圣旨,自称助教,还请殿下明察,陛下英明神武,一定能够明白微臣是被胡非所惑。”
蔡元吉慌乱的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
“这件事不能让父皇知道,一旦知道,不仅胡非要受罚,你也难辞其咎!回去之后立刻撤去胡非的助教一职!”
“父皇的旨意,只是让胡非到国子监入学,当一名恪守规矩的学子,你们严加管教就是!”
朱标看着蔡元吉,沉声说道。
“微臣明白了,多谢殿下提醒。”
蔡元吉苦着脸,看着朱标,感激的说道。
“你的脸怎么了?!”
随着蔡元吉一抬头,朱标便看到了蔡元吉脸上的那三道通红的指印,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回禀殿下,胡非在学堂之上睡觉,微臣本想叫醒,却突然被他打了一巴掌!”
蔡元吉委屈的看着朱标,可怜巴巴的说道。
原本他没想让太子看到,可是现在听闻自己被胡非狠狠耍了,心中恨的牙痒痒,于是便直言不讳的说道。
听完蔡元吉的解释,朱标忍不住一阵头疼,没想到胡非第一天去国子监就惹出这么多事。
“求殿下为微臣做主。”
蔡元吉迟疑着冲着朱标行了一礼,哀求着说道。
“蔡卿,事已至此,你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为人师表,脸上带着那么一道伤算怎么回事?”
“至于胡非,本宫会当面训斥于他,你就放心吧。”
朱标点了点头,看着蔡元吉说道。
“多谢殿下。”
蔡元吉点了点头,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不过心里的委屈却比刚才更甚,因为听完太子的话他已经明白,太子这是明摆着要保胡非,自己的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
看着离开的蔡元吉,朱标忍不住叹了口气,一阵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