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嘉猷却坚持道:“请陛下以此为**,不许朝野天下去学,大明当以农为本,余者次之,绝不可动摇!”
朱祁钰眼睛一眯,这样的卫道士,比比皆是。
不是杀了一个陈循,就能改变的。
“那依陈卿之意,就是以堵为主?”朱祁钰倚着靠背,问他。
“微臣只知道,国朝……”
陈嘉猷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和盛趴伏在地,暗叫坏了,他就不该将此奏疏呈交给陛下,恐怕他这翰林之名要丢!
因为陈嘉猷的长篇大论,惹得其他翰林颔首,皆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又赞赏他的气节,敢顶撞君王,真是我辈楷模啊。
“够了!”
朱祁钰陡然爆喝:“货品,与百姓息息相关!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不懂吗?”
“朕何时说过放弃农业了?何时又说以商业为主了?”
“你是眼瞎?还是耳聋?京畿死了多少商贾,你没看到吗?”
“朕和尔等说说体己话。”
“你却以直邀名,把朕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想踩着朕,成全你的名声?”
“圣贤书就是这般告诉你侍奉君父的?”
“好!”
“你想将此书视为**,那朕便让你抄一万遍!”
“你什么都不用做了,就在这里跪着抄,抄完一万遍,给朕呈上来,若有一个错字,就再抄一万遍!”
“抄完了,抄懂了,再去勤政殿见朕!”
朱祁钰站起来,怒气汹汹走出房舍,才蓦然想起来,来学舍的事情还没办呢。
又走进来,看到周监等人瑟瑟发抖。
啪!
朱祁钰把自己写的条陈,丢在地上:“按照朕写的办,三个月后,朕要看到这些孩子像个人样,朕再来看看这些孩子!”
“院子里的碑,不许刻字,等到朝阳学舍出了大才,由他亲自题字,这块碑,就给朝阳学舍的第一人留着!”
“还有,朕会派些工匠、医者,甚至商贾来学舍授课,尔等不可刁难,别忘了,此学舍的祭酒是朕。”
出了学舍,朱祁钰意兴阑珊,心情不佳。
卫道士如此之多,他刚刚拿回皇权,烧了三把猛火,尚且如此。
倘若朕的权威下降呢?
改革,还会继续吗?
……
会同馆。
“真不是我们的人?”楚鲁金满脸不信。
他听说,番僧遇刺,以为是自己的人得手了呢,但阿碧雅思却说,不是他们的人做的。
“您都问了几遍了,真不是。”
阿碧雅思苦笑:“咱们中圈套了。”
“谁会算计咱们呢?”楚鲁金看似莽撞,却是个精细人。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
他们出使,是鞑靼叛徒卜鲁哥跟博罗纳哈勒进言,说草原上番寺遍地,而番僧却远在乌斯贜,中间隔着大明。
倘若大明以番僧控制漠北,瓦剌帝国分崩离析近在眼前。
所以,一心想当瓦剌帝国可汗的博罗纳哈勒,就派出使团,名为出使大明,实则暗杀番僧喇嘛,挑拨大明和乌斯贜的关系。
“是鞑靼!”
楚鲁金脸色大变:“卜鲁哥根本不是真心臣服父亲的!而是心怀鬼胎,借机挑拨瓦剌和大明的关系!一定是这样的!”
阿碧雅思震惊之时,没注意到楚鲁金的称呼。
“鞑靼在挑拨,他们想渔翁得利!”
阿碧雅思更加震恐:“咱们的国书,倘若在大明朝堂上宣读,恐怕会惹得大明皇帝亲征瓦剌……完了!大王中了鞑靼圈套了!该死的卜鲁哥,他就是个暗探!”
“国书,对呀,该死的卜鲁哥,国书就是他亲自拟定的,他说了,故意挑拨大明的愤怒……”
楚鲁金再也无法淡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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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忽然发烧了,我一直没出去啊,就今天点了个外卖,吃完就发烧了,可能是羊了……
我没什么症状啊,就是发烧。
今天就这些了,吃了药,欠四千字,明后两天,每天还账两千字。
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羊,欠四千,明天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