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兵仗局,要研制出来保存火药的方法,让火器克服潮湿环境等等,朕不吝惜赏赐,研发出来的工匠,皆赐银符!允其子嗣入朝为官!不必参加科举!朕直接提拔了!”
朱祁钰有些迫不及待了。
胡濙失笑,和太上皇比起来,当今皇帝虽然易爆易怒,却能听进去谏言,有点光说不练的意思。
但凡做事,都三思而后行,虚心听从各方意见,然后全权收权出去,从不掺和。
即便失败,只要禀明原因,最多被骂几句,并不会因此而获罪。
给这样的皇帝效力,对那些有能力的大臣而言,是无比幸运的。
胡濙轻声道:“陛下,湖广之乱,是政策偏差,若朝堂能整饬贪腐,减轻赋税徭役,民户自然可纳税于朝堂,湖广自然可平,就算偶有小乱,也可旦夕可平。”
“老太傅老成谋国之言。”
朱祁钰和胡濙心照不宣的,没提军户。
军户逃亡,实在实在太重了,仅正统三年,一年就逃掉了120万户,如今二十余年过去,军户完全名存实亡了。
但这是个马蜂窝,暂时不能捅。
“湖广苗乱平定,朕打算把湖广打造成新粮仓,缓解漕运压力。”
朱祁钰认真道:“先灭宁藩,再除湖广诸王,朕就算背弃祖宗,也要给大明百姓一个交代!”
“老臣代天下穷苦百姓,谢陛下隆恩!”胡濙恭恭敬敬跪下。
又聊了一会,朱祁钰才放胡濙离开。
朱祁钰目光阴冷:“宁藩,快动动吧,朕迫不及待了!”
晚间,处理完了政事。
朱祁钰在院子里溜达,许感在一旁伺候。
“太上皇怎么说的?”朱祁钰问。
“回禀皇爷,太上皇说不知道,奴婢见太上皇病恹恹的,没敢多问。”
许感小声道:“皇爷,太上皇怕不是装病,请太医给瞧瞧吧。”
“真病了?”
许感点点头。
“南宫最近有没有喜事啊?太上皇有没有新的子嗣诞生啊?”朱祁钰问许感。
许感听得出来,皇帝酸溜溜的。
太上皇一个又一个儿子出生,他却一个都没有。
“回皇爷的话,暂时没有。”
“那就找个太医瞧瞧吧,终究是朕的亲哥哥。”
“告诉太子一声,去南宫侍奉汤药,别总来朕这里诉苦了,朕都处置项氏了,别哭哭啼啼的,像个男子汉一样。”
朱祁钰溜达着:“许感,都知监如何?”
“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扩招到三百人,都是忠勇可靠的人。”许感小声道。
“你再秘密训练一批人,安插在大内各个角落里,这些官小姐、公子哥们都说了些什么,你都要知道,最后汇总到朕这里来,知道了吗?”朱祁钰低声道。
“奴婢明白。”
朱祁钰点点头:“现在宫里和以前不同了,宫女、侍卫背后都有人脉,这皇城会变成个修罗场,你给朕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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